“高公子举的那个例子是众筹票,本金到期可以兑回。”
“股票不能拿回本金,岂不是不合算?白送给锦绣了?”
“你真糊涂,买了股票,就可以一直领分红,一直领下去,你死了,你儿子去领,你儿子死了,你孙子还可以去领...”
“你、你儿子、你孙子才死了呢,你们全家都死了。”
说完分红情况,高希又说起了锦绣的业务发展规划。他讲到了正在兴建的丁家村码头,还在不断扩建的锦绣织坊,准备开业的锦绣应天号,锦绣酒楼等等,以及这些业务一旦实现后,可能的收入和利润增长规模。
除非是做生意的大老板或大客商,否则还真没几个人能听懂高希说的这些锦绣未来业务规划的东西。
滕老爷也坐在其中,颇含深意地点着头,一会儿便向身边的管家耳语了几句,管家便去找锦绣的伙计办购买手续了。
小张掌柜也来了,但今天他根本没空来找高希报告卖掉了多少股票。
他现在要想的是,赶快向他叔叔大张掌柜报告,收了这么多股票的钱,如何花?如果不花出去,不变成实实在在的业绩,没有利润可分,那麻烦就大了。
几个办事的锦绣小伙计,在一边的咨询处将几只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乱响,听着小张掌柜的调度,收取定金,登记买家资料。
台上的高希还在说着:“...自锦绣的供销合作、限售、分号、织坊等业务开展之后,华亭县的相应赋税收入比往年提高至少三成...”
“嗯,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听到赋税增加,永乐皇帝喜上眉梢。
“老爷,这高希...可不是一般人。”杨士奇听到此处,深为感慨。
“你可知道他是谁的亲传弟子?”永乐皇帝问道。
“倒是不清楚。”
“沈度。”
“原来是民则(沈度的字)的得意门生,想不到啊!”
“最近从松江府那边传回来不少关于他的消息,都要比这一条更让人难以置信。”
“哦?”
“这高希参加松江府院试,提学御史郎玉点了他头名。这倒没什么,前年金山卫有海盗侵扰,据说他单枪匹马追了海盗头子一晚上。这次来应天赶考的路上,还亲手干掉了那个海盗头子。”
“啊!这倒不像是秀才,倒像是武生了。”
“我也没有想到,沈度中规中矩的一个夫子,却有这么一个文武兼备的弟子。”
“民则兄好福气啊!”
永乐皇帝左右看看,并没人注意他们这个雅间,便将身子向杨士奇凑近了一些,又用一只手挡在嘴前,压低了嗓音说道:“士奇,还记得上回朕微服私访遇险的事吗?”
“记得...怎么?”
“那次救下朕的,就是高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