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冀南摸着自己被磕着的下巴道:“嗯嗯,老丈人说的是。”
反正现代不管哪边儿只要是成为一家人了,都得改口叫爸妈,这点是好的,不然闺女儿嫁出去,整的做爹的就跟外人似的,不是一家人了。
肃毅侯夫人扶额轻笑,也就女婿这般好的性格才会忍受老头子的话,不然这话对着哪个王爷说轻的都得挨一顿板子,重的那可是要“噶”的。
肃毅侯夫人审视一屋子的奴仆,看了看更放心了,都是用管的老人,身契都在闺女儿手上,自不会不要命的瞎传出去。
肃毅侯也觉得自己是喝酒上了头,怎么就嘴上没个把门的都说去了呢?这嘴巴比脑子都快,收都收不住。
想着自己为官多年,临老了还越来越不沉稳了,就想给自己嘴巴来两个巴子。
也还好女婿是一个豁达的人,其实要不是摸准了女婿这样的人品,他也是不会跟着来禹州,也不会说这些话的。
周芍箐对肃毅侯夫人道:“看吧,我就说没什么吧,娘,你在不吃锅里面的羊肉就要煮化了。”
肃毅侯夫人放下心,赶忙去捞锅里面先前下下去的羊肉,正如周芍箐所说,切的薄薄的羊肉因为在锅里面煮的太久的缘故,就快煮烂了都!
然后就把这件事推给了自己老头子,饭桌上吃饭就好了,说什么呢!害的她都忘了还煮了一盘子羊肉。
舒睿阳和舒绾绾兄妹俩对视一眼,两人十分默契的继续和盘子里面的羊排做斗争。
舒睿泽就在一旁的椅子上阿巴阿巴的不知道傻乐些什么,倒是冲淡了刚刚那诡异的气氛。
两桌人就又开始热热闹闹的吃饭了。
这个年夜饭吃的红火吃的热辣滚烫,所有人前往周芍箐院子的时候,那脸上都是红扑扑的,一身都是暖乎乎的,冬日的寒气那是一点儿也没落在众人的身上。
进屋前先点评了小辈们写的对联,反正写的都不错,字儿不错,寓意也好。
忙活大半日写对联的小辈,在一声声长辈的夸奖之中,那也是觉得自己没有白忙活。
舒绾绾小声叹气,果然还是一群小孩子啊!一点儿口头上的夸奖就乐呵呵的去做一些事情了。
但是她自个儿都忘了,她也是这样的!还不是和少年人一样一听到夸奖就喜气洋洋的。
肃毅侯是一甩刚才在饭桌上面的真情流露,就跟那争着道歉的不是他本人一样的正经。
舒冀南又招呼画师,诶,对,就是上一副全家福,挂舒绾绾院子里面的那个画师。
今年还是被舒冀南高价买下了他除夕夜的时间。
毕竟虽然是王府的画师,但是哪有除夕夜还让别人做工作?那不得涨个五倍工资?
这才不显得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