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睿阳已经能明白这些事情,但是他并不会打断大人们之间的谈话。
舒绾绾道:“宰相叫什么呀?”她得看看谁这么倒霉呢,好不容易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辛辛苦苦大半辈子,结果毁在了自己侄子手上。
肃毅侯夫人看着舒绾绾跟个小大人似的回答说:“宰相姓言,单名一个荀。如今也有五十好几的年纪了,没想到族中子弟这么不争气。”
“好在我现在也是闲人一个,朝廷上的事情基本就与我无关了。”肃毅侯早在此事发生之前就提交了离职报告,现在的他就只是单纯的肃毅侯。
舒冀南觉得这人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做,挣的钱不少了还想玩命的挣钱,那也不看看有没有命去花啊。
随后嘱咐舒睿阳道:“阿阳啊,要跟着先生认真学习才行,别想搞这些歪门邪路,自己有本事才是真本事。”
周芍箐也搞起了教育说:“是啊阿阳,你爹说得对,纵使是皇家子弟那也是要遵守朝廷法度才行。我们不求你将来能有什么大的本领,安安稳稳长大,学会做人的道理才是真的。”
肃毅侯也对女儿女婿这番话深感同意,已经是大富大贵之家了,也没必要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只要为人处世没有问题,那就算是对得起父母了。
舒绾绾内心为这个言相,哦不是前任宰相感到同情。
舒睿阳本来就是一个听得进去话的孩子,而且现在对于事情的对错早已有了看法于是点头道:“我知道了。”
直到第二日陈媛喜上门给周芍箐拜年,他们才知道这件事情的牵连范围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因为陈媛喜的小叔子,也就是王德民的弟弟,也被牵连进去了。
陈媛喜一进门就气不打一处来,看见肃毅侯夫人也在此处也就没说什么。周芍箐看的出来陈媛喜有话要同自己说,于是拉着她去了自己卧室说话。
还没有坐下陈媛喜就说:“你听说前宰相那事吗?”周芍箐示意陈媛喜喝茶说道:“刚知道,怎么了?“
陈媛喜长叹一口气道:“我刚回家,东西都还没收拾齐全,就听见我那妯娌哭天抹泪的来了,你是知道的,我并不大喜欢这个妯娌。”
周芍箐点头,陈媛喜继续说:“她同我说她夫君,也就是我那个小叔子被关进大牢里面了,当时一听给我吓一跳,还以为是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结果一打听,才知道他也花钱去买官了,此事就我婆婆和妯娌知道,我公公是不知情的。如今东窗事发被关进去,我公公说一切全听皇上处理,无论我婆婆怎么求他都不松口。”
“你家公公不是刑部侍郎?就不准备把人捞出来?”
陈媛喜摇头:“要是公公就能解决,还能求到我头上,这不?你这才刚从宫里面出来,我就被我婆母派出来找你了。”
周芍箐觉得按照陈媛喜公公的性子,估计这么丢人的事情,恨不得把自己儿子打死,还让他救呢,这估计是不可能的。
陈媛喜越想越气道:“就算考不上功名,整日在家呆着不惹事就行了,奈何野心那么大,偏偏能力还差,尽想着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公公知道此事之后,都气病了,连我婆婆都不见。只有我带着有仪过去的时候,才能见着我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