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引起了冯建平的好奇。
之前也没听她说起过有什么东西啊?
确实,他该带的东西,早就有冯母帮着操持给收拾好了,林文菊也就旁观了一下而已。
林文菊找了个借口去了一趟老街,原是因着她在自己贴身的小包袱里翻了又翻,很是懊恼
她怎么没拿个大一点儿的包啊!现在这样子,从空间里掏出啥都不方便。
其实她也没想给别的,就是突然想起早上他摸到的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想着如果给一点儿空间泉水,能不能帮他调理一下身子。
可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
她这全身上下,就一个小包袱。
昨日那个篮子装的鸡蛋,早给林文梅了。
冯建平的大背包倒是能装,可那不是冯母和冯建平都经过手的嘛,她能去里面无中生有吗?
要说,这段时日里,自从林文梅被她调养好好,她可是充分利用空间水,制作了好多东西。
比如水果罐头、水果酒、药酒之类的,想着这样的东西既跟外面的差不多,还能有着好效用,用来送人的时候当障眼法还是蛮有用的。
不然,不可能她端出一碗水,让人喝了吧?
再出现的时候,林文菊将身上挂着的铝制水壶递给了她。
冯建平看着眼前的铝制水壶,陷入了沉思。
“媳妇儿,我有!”他可是有部队下发的军用水壶的,这会儿正躺在自己的背包里呢。
“这不是水,这是我提前找人酿的杏子酒,里面还按着偏方放了东西,说是对身体好,和普通的酒可不一样,本来准备给你寄去的,既然你人回来了,就自己拿去慢慢喝,也当养养身子。”林文菊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了。
这杏子酒,可是她方才现灌的,水壶口还有些酒液没擦干净呢。
仓促之下,她觉得她的借口都是错漏百出。
冯建平盯了又盯她手上的水壶,没闹明白。
半晌,见林文菊坚持,他还是从善如流地接过水壶,拧开了盖子。
一股清香中带着淡淡中药香味的酒气就扑面而来,和他以往喝过的酒明显不一样,一看就不一般。
“你找谁酿的?”冯建平问。
“之前上县城里学习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她家里有人懂这个,我就托她帮忙酿一些。”林文菊低着头,胡诌道,“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再给你寄一些,不过这东西可不好做。”
冯建平也觉得十分的感动,虽说昨日里林文菊拒绝了他,还给他来了一脚,叫他有些难堪。
可他也想明白了,这小媳妇儿啊,还就得跟张哥说的一样,得慢慢哄。
想了想,他便打开身后的背包,将自己的军用水壶给掏了出来,递给了她。
“嗯?”林文菊抬眼。
“给你,咱们换。”冯建平示意她看两个水壶,林文菊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本来想要下意识地拒绝,可一看着对方的眼神,林文菊还是没说出不字,还是接过了冯建平的水壶。
她一接过去,冯建平的唇角就扬了起来。
“我会好好喝的!”虽说部队里有纪律有要求,可她媳妇儿也说了,这是药酒,给他养身子的,他休息的时候喝两口也不碍事的。
......
很快,9点出发的渡船来了。
林文菊和他挥别,看着站在渡船上的人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她才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老街黑市口。
林文菊又换了一副乔装,扮作了一个憔悴的瘦弱女人,背着背篓走进了巷子。
这黑市里,和前几回她来的样子一般无二。
看得出来,好些人都做了乔装。
可大部分人的乔装做了也几乎等于不做了,林文菊浅浅地转悠了两圈,就放下自己的背篓,靠在了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