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是你老板,早就把你开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保镖,要来有屁用!”莫天霖继续对冷焱开怼。
“血气胸,还插着刀就掐人家肩膀急救,这样的医生也得趁早改行!”冷焱毫不客气回怼。
“你爸爸没教过你,不要得罪医生么?特别是外科医生。”莫天霖眼神变冷,口罩后面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救护车里的气温似乎都下降了好几度。
“他走得早,还真没跟我说过这事。”冷焱似乎伤感了起来。
救护车里的空气突然安静了。
“对不起。”
“对不起!”
沉默了几十秒,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坐好别动,我先给你清创,看看需不需要缝针。你对酒精过敏不?”莫天霖对冷焱说。
“不过敏,放心用吧。”冷焱这回没再多说话,只是乖乖的听令坐好。
莫天霖轻柔地帮冷焱洗去脸上的血污,还好,没破相,伤口在左侧颞顶,看起来不小,缝起来也不容易。
“你这是咋弄伤的啊?”莫天霖有点好奇。
“板砖拍的。”冷焱龇牙咧嘴地说。大片的酒精棉敷在伤口上,那感觉可不是一般的酸爽,特别是对于冷焱这种神经敏感的人。
“不知道你头圆不圆。”莫天霖说了句让冷焱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咋?你找男朋友的标准是投缘么?”冷焱似乎没听明白莫天霖的意思,这样冒出一句,接着说:“那我觉得我们挺投缘的!”
这货估计是酒精渗进大脑,开始飘了。
“你这伤口难缝合,备皮时得刮成光头!头不圆刮光头丑死了!”莫天霖咬牙切齿地说,同时手上稍稍用力。
“嗷~”冷焱顿时一声惨叫,毕竟,肾上腺素消退后人对疼痛的感觉会比平时更加敏锐。
冷焱突然想念起婶婶刘梦霖了,那个温婉贤淑的婶婶,还有妹妹李芸、老妈她们,也不知道现在她们还好吗。
“你能不能温柔一丢丢?很疼的好吧?”冷焱严重怀疑莫天霖是在借机报复。
“忍着!打架的时候咋就不疼?”莫天霖说。
“再说一遍,我特么的是闲逛的时候被抢劫的偷袭了!不是打架!合着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暴力分子?”冷焱辩解道。
“那你的运气也真够可以的,鸿运当头。”莫天霖说。
“我觉得不咋地。这叫血光之灾好吧!而且每次血光之灾之后都会遇到~呃,遇到医生!”冷焱差点嘴瓢,把“你”字崩出口。
“呵呵,受伤了不遇到医生,你想遇到什么人?除了医生,还有什么人能救你?”莫天霖轻笑一声说。
正在这时,冷焱手机响了,一看来电,冷铁的。
“艹,该死的!”冷焱轻啐一声,接通了电话。
不用说,铲屎官又把他卖了。
“冷焱!听说你被爆头,受伤了,严不严重?”冷铁在电话里问,声音明显带着焦虑。
“呃,爸,没事,就是被几个抢劫的偷袭,脑壳上被拍了一砖头,没啥大碍,您就别担心了,还是多关心一下严灀吧,她在灾区,也挺危险的。”冷焱没藏着掖着,对冷铁说。
“嗯?她去了灾区?”冷铁惊了。
“是的,她刚跟我说的,我就是接她的电话分了心才被偷袭成功的。”冷焱反应过来,敢情严灀没跟冷铁说她被抽调到灾区支援搜救的事,那就好了,一人卖对方一次,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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