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有多见不得人，为什么还要这样！”
白薇大口咽着空气，惨白的小脸靠在墙上，“刚才那个是我大学同学啊。”
见不得人……
她的指责像是一块巨石压下，刑天川皱眉，“所以？”
白薇嗓音颤抖，强忍眼泪倔强的抬起头，“我同学和我丈……他认识，如果她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
这个他，不用说是谁两个人都清楚。
刑天川抿着嘴角，墨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压低的嗓音十分骇人，“你就因为这个跟我生气？”
感觉心脏空了一块，血淋淋的，像是被刀子狠狠剜过，捅开一个大洞。
那双眼让人不寒而栗，白薇暗笑，攥紧手指，“你当初说好不让家里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明明说过！要是被他知道了怎么办？！”
“那你就和他分手！”
刑天川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捏紧她的脸咬牙切齿道，“你跟他在一起有什么用？！他能给你什么，在那破旧漏水发霉，连腿抖伸不开的房子痛苦的过完一生？还是被那些人压榨剩余价值后扔掉？”
“他家欠债累累，你何必跟这种废物耗！！”
不得不说，男人看人的眼光很准。
白薇害怕的后缩，却完全没退路，用力推开男人，“那又如何，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
“他能给的，我哪样不能给你？！”
白薇有些茫然，又有些惊讶，眼里的情绪像是在说“你什么意思”。
刑天川强忍怒火，攥紧白薇的手腕，压低的嗓音充满阴鸷，“我答应过你的事会做到，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别惹我生气。”
白薇愣愣的看着他，一条泪痕清晰的留在脸上。
话一出口就后悔。
刑天川心脏刺痛，对她的眼泪毫无反抗之力，喉咙像是有细碎的玻璃渣卡住般说不出话。
“我……”
“对不起。”
刑天川顿住。
白薇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像个不会思考的机器般乖顺的靠在男人怀里，“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太害怕了，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这么和你说话……”
这种话是出于对他的讨好，怕他生气，像是落入陷阱的猎物对猎人瑟瑟发抖。
再动听也没有任何真心。
白薇踮起脚吻着男人的唇，嗓音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刑天川从未有这么清楚的认识到两人的关系，满心的失落，太阳穴突突的跳，握紧双拳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今天本来气氛不错，等下他们会去共进午餐，一起看音乐会，在傍晚的烟火表演中接吻，为什么会这样。
电梯已经到达，外面能清晰的看到一望无际的白云，层层叠叠。
刑天川抱着白薇，低声哄道：“到了，先去吃饭好么？”
白薇靠在男人怀中，缓缓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