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的话没有让月白动怒,他死死地盯着从付文博背上跳下来的人。她亲昵地挽着他的手,仰着小脸让付文博叫赤灵带她玩。那娇俏的笑容,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
“去吧,”付文博看着白忆篱高兴地和赤灵走远,喊住身前视线随着白忆篱转的男人,“沈尘事情办的怎么样。”
月白收回视线,垂着紫蓝色的眸子,把沈尘被掌司楼的人打伤昏迷的事情告诉他。
没想到谭望如此谨慎,一年来折了不少无间阁的探子。不过,他是不会放弃魂水的,就算搭上他的性命,也要然那些人付出代价。
“你亲自去,我要见到魂水。”他眯着眼,神情不善地看着月白,“我知道你可以的,记住你的身份。”
月白心情很复杂,他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在离开前望着白忆篱走过的地上,眼里都是眷恋。
跟赤灵八卦着无间阁最近发生的事情,正在兴头上呢,不识趣的付文博把白忆篱喊出来带走。
赤灵,“就不能等我们聊完?”
“对呀对呀!”白忆篱附和,她才不想跟着他呢!在府里,付文博总是忙于公务,经常把她喊过去,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就陪着他就好。
来到无聊的书房,她神情恹恹地坐在塌子上,垮着一张脸。
拿出一根盘香,让白忆篱来他身边坐下。点燃盘香,白烟不断往下沉,她困的趴在桌上被付文博揽在怀中。
再次睁开眼,她茫然地望着陌生的街道,下意识去找付文博的身影。后背靠来温热的躯体,她的脸被付文博捏着,不让她转过来。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那盘香是别人送来的小玩意,能短暂领着人回到过去。”他牵着她的手,慢悠悠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走着,“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第一次见面?”白忆篱好奇的四处张望。
付文博带着她在街上逛了许久,租了一辆马车代步去郊外,车内买了许多小零食,其中就有冰糖葫芦。
她依在车厢上,跟付文博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糖葫芦,耳边传来一道孩童的哭喊声。那声音哭的撕心裂肺,让白忆篱忍不住探出头,“怎么有个小孩坐在车道上,多危险。”
似乎是想到什么,付文博抿唇拉住要下去的人。“我没有告诉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儿时。”
沉默了一会儿,清楚付文博的她不敢相信地指着那大哭的女童,“是我?”怎么哭的这么难看?
付文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放在腰间的小罐子里。
他看着白忆篱捂着脑袋回忆着,没有去打扰。几分钟后,她下车把哭泣的小孩带回马车。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她,为何小白忆篱偏偏喜欢粘着付文博呢?
猛然想起不好的回忆,她气呼呼地翻旧账,指着付文博的行为。最可恨的是,小白忆篱竟然说她是坏人!她瞪着眼看着付文博,嫉妒小白忆篱对他的信任。
逗了一会小孩,她当着白忆篱的面亲了一口付文博,把两人都看懵了。
她板着脸坐着,被自己区别对待的感觉十分不好。在游玩的时候,还撞见了小付文博丢小白忆篱到湖里的场面,气得白忆篱又指着他大骂。
余下的路程,几乎都是在白忆篱阴阳怪气的指责声中结束的。
醒过来的人推开身上的男人,无情的笑着,“小时候就欺负我了,付文博你厉害啊!今晚不许回屋睡觉。”
付文博,“......”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怎么翻旧账翻的这么久远?!
能怪谁,只能怪他倒霉要拉住白忆篱玩盘香。
坐在椅子上,凄惨的想象晚上冷的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追出去打算为自己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