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飘飘搅着帕子,轻声道:“那湘妃色的兰花底纹。”
“好,明日裁缝会去府上跟你聊。”顿了顿,他指着最远的一处房间,“你和长虹去那里休息,我处理完要务同你回去。”
“真的?”
本就红扑扑的小脸,在闪着光亮的眼眸下格外显眼。谭望皱眉应了声就让她先去屋子坐着,自家往另一间屋子走。
走到指定的屋子里坐下不久,白忆篱就起身东碰碰西摸摸地搞鼓一切能看到的东西。
一月站在门口随时汇报外边的情况给她,“小姐,要不歇一歇?”
白忆篱把挡住行动的头发往后丢,挽着袖子摇头,“这三人摆明了就是要用这间屋子试探我们,时间应该不会很足,我得快点。”还不提她要一边翻找一边把那些坐好标记的东西还原回去。
这间屋子大的出奇,是寻常屋子的两倍。白忆篱从进门右手边一直摸索到左手边,一无所获。
藏得这么隐蔽,谭望想要试探什么?
白忆篱走神的一瞬手心被锋利的刀刃划破,大口子的血滴在地上被一月听到了前者才反应过来。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一月,“什么?”
一月拿着帕子要给她包扎,可帕子才搭在白忆篱的手背上,两人感受脚底的剧烈摇晃,瞬间消失在屋内。
同样感受到晃动的人还有在铺子了坐着喝茶的谭望,他猛地放下茶杯往里边跑。莲和去买茶点不在,掌柜在谭望没说的情况下也不敢跟上去,只能在柜台后边好奇,直到算出账才收回乱飞的思绪。
漆黑一片的地方中一月率先反应过来弓着腰来到白忆篱身边,她伸手贴着摔晕的人脸上,冰凉的触感惊吓的让昏睡的人猛地坐起。
瞳孔一缩的白忆篱额头上传来一阵不算痛的感觉,漆黑的环境下她顺着头抓下一月护住她额头的手,才发觉自己撞上了低矮的墙顶。
“什么情况?”
一月摇头,她眯着眼往前眺望,“前方有个接口处,我去探路。”
身后的扯力阻碍她前进的步伐,一月看着白忆篱不安的神色,听她说,“太黑了,你走了我怕,我跟在你身后。”
就这样两人沿着狭小的地道走了好久,才来到一月说的接口处。白忆篱举手去摸着上边,发现空间还挺大的,便试着站直。“一月,这里高度还行。”
也只是高度还行,还是只能通过一个人,不能并肩走。
她牵着一月的手慢慢在身后,突然的停顿让白忆篱撞到一月背上,“没路了?”
“前边是一处水潭。”谭中还有一座凉亭,周围是灰黑的岩石,他们似乎是在一座山里的洞穴内。
带着白忆篱跳到亭子里,一月没有松开环着她的手,隐约觉得不对劲。
环境一下子变得光亮让白忆篱适应不过来,揉着眼睛才缓和刺痛感。她看着深绿的潭水,仰头看像巨大的洞口。
“天坑?”她鼻尖微动,“一股腥味。”
四下都是包围的水,没有见能通往他出的道路。除了他们站着的亭子,就只有一眼望不到顶的洞口。
很显然,他们是爬不出去的。
腰间的手被撤走,看见一月扶着凉亭的围栏作势要下水,立马拉着,“水下不知道有没有东西,别下去了。”
“大人,我水性很好的。”白忆篱的担心她很受用,但无路可走情况下也只好冒险一试,反正她是不可能让白忆篱下水探路的。
要真是劝,白忆篱还真劝不动一月,她在某些方面上很坚持,“那你小心。”
观望着一月跳入水中,她坐着有些难熬。原路返回,她不敢保证会不会遇到岔路,到时候就彻底跟一月分开了。借着洞顶的光线,她拉开竹简看着这次的修复任务。
目前来说,没有任何异常。连宁飘飘这藏不住的坏心眼子白忆篱都给她演出来了。
她想着竹简上的内容,疲惫的捏着眉心。“幸亏没让我虐待孩子,只是表现的贪一点。”她可不想因为修复的人设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每遇到这类不好的修复,她宁愿出面去那人家送些温暖,再让常间或者自己这边辛苦一把遮掩,也不想做出格的事。
但这么做确实耗费时间和财力,还需要常间和天司处的审批,如若不然,她早就躺在她的竹屋里挥挥手散散财解决这些事情了。
与此同时,站在屋外的谭望也从被打开的机关的地道中,来到了天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