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往遇到的那些非君子还要非君子!
她头疼地扯着头发,打定主意要出去,起码要了解一下夜国皇宫里的局势。
入夜,杏花提灯陪着魏雨在院里漫步。她听见魏雨打了个喷嚏,当即取来披风给她披上。“姑娘,夜露寒重,您还是早点回屋里歇息吧!”
发痒的喉咙让魏雨没有说话的心思,她望着大门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院子也就那么大,没几多久就走完了,魏雨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失落地回屋休息了。
含香宫里,雪贵妃正靠在夜渡默怀里,剥着葡萄喂他吃。从下午他来到现在,除了宠幸她之外,夜渡默一只魂不守舍地。身为整个后宫最受宠的妃子,雪柳染着凤仙花的指尖抚上他饱满的唇。
“王上,您可是有烦忧?”雪柳摸着他的眉骨,满眼心疼。“妾好担心您,眼下的乌青又重了不少。”
深吸一口气,夜渡默抱着雪柳,疲惫道:“爱妃莫担心,本王能处理好。”心不在焉地望门外看,乌黑的天上一颗星都没有。
不知道她睡了没?抓住雪柳不安分的手,他道:“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说完,抱起怀中的美人走向床榻。
乌云拨月,敞开的窗户里出现一只手。他轻巧地翻了进来,目光定在床上睡得不安稳的那位身上。看了眼外边,火速合上窗户大步走到床边。
高大的阴影映在白忆篱的身上,来人蹲着在她床沿敲了敲。
白忆篱不高兴地拉着被子背对着他,嘟囔着安静点。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直接上手堵住她呼气的鼻子,还不忘嘲讽她睡相丑陋。
感觉吸不上气的白忆篱猛地睁开眼睛,瞅见鼻子上的兰花指他大力拍开。清脆的声音想在房间里,单纯瑾张着大嘴无声的呐喊。“你使那么大劲干嘛?”
“你吃饱了撑着,大半夜跑来谋杀我啊?”白忆篱回怼。
“呵呵,我倒是想。”欠打的回了句,他坐到床上示意她给点被褥,冷得很。
带着一身寒气上来,白忆篱冻得直哆嗦。看着单纯瑾发抖的样子,咽下嘴里骂人的话,分了些给他盖上。“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害,祭司大人神出鬼没的,被我这个到处乱走的撞上不很正常。”
放屁!鬼知道他赶了一夜过来找他,差点没冷死在外头。
“我对你的信任几乎没有。”她说。
单纯瑾给了个白眼给她,“我本想着去找你玩的,可你那个凶巴巴的司使说你出去了。”
“所以你是怎么找来的?”啰嗦至极,没有重点。
任命地耸了耸肩,他呲牙道:“我去掌司楼那里借了点东西,你都不知道我好说歹说人家才借给我的。”
掌司楼?!
白忆篱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从布满机关的地方“借”来东西的。等等,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你那里找到的掌司楼,我都不知道那神秘莫测的地方在哪里。”
“嘿嘿,不看看我是谁。只要本大爷勾勾手,什么想要的东西得不到。”
发现白忆篱肉眼可见的不耐烦,单纯瑾立马不吹牛皮了,“中央大陆,掌司楼历代镇守在那里。你别不信,中央大陆的都知道掌司楼,就是没人知道它的具体位置罢了。”
如果找到掌司楼,是不是可以追踪到那些黑袍人的踪迹,以及那座消失的司承阁?
“还是有点用处的。”
白忆篱欣慰地看着这个表弟,下一秒立刻收起笑脸道:“那你找我来干啥?惹事了?还是来找祭司帮忙?先提醒你,祭司不插手一切事情。”除非祭司自愿。
“当然是来帮你的啦!你一个司使都没带,有什么意外谁来帮你。这夜国皇宫里里外外腐朽的厉害,就你这智商很难斗得过她们。”放宫斗剧里顶多苟到快要大结局。
白忆篱摇头,打住他滔滔不绝的讲话。“你有那么好心?”说不定这小子挖了个坑给他。
“好吧!其实是我要掌司楼楼主帮我一件事,作为报酬我要来帮你修复夜国的异常。别问,问就是楼主说你会有劫难让我这个大福星来驱邪。”
白忆篱,“......”
“爱信不信!”顿了顿,“你先苟着,等我找个身份入宫啊!”说完,在白忆篱嫌弃的眼神下,滑稽地翻窗出去了。
敞开的窗户吹进一股风,白忆篱坐在床上想着单纯瑾说的“大劫”。
第二天一早,杏花推开门走到床边,轻声唤着魏雨。
“姑娘,该起了。”
藏在被子里的人含糊的应了声,没有任何动作。杏花为难地扭头看着坐在桌边喝茶的女人,“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