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王宫内,白忆篱牵着四处观看风景的顾思念,目光落在带路的宫女身上。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顾皓霖和她一前一后被喊入宫里,找顾皓霖的是顾筠尉,这两兄弟见面不打起来就算不错的了。找任思故的是向鹤归,即使之前身为宋南柯跟向鹤归玩的好,身为这个与向鹤归有血海深仇的任思故时,还是得按剧情来。
不过,过了这么久,向鹤归是否还是那个善良的性子,真的很难说。
“盛王妃到了,奴婢就不陪您入殿了。”宫女双手交叠悬在小腹前,眉眼低垂。
“阿娘......”似乎感受到不好氛围的顾思念有些烦躁的晃着任思故的手。
轻声安抚好顾思念,任思故踏入大殿,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最后才把目光放在上方坐在凤座的向鹤归身上。
白忆篱不悦的看着那大金座,心里冷笑。
顾筠尉这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凤座是国主皇后才有资格坐的吗?!他一个王爷,怎么可以这样胡来。
虽然祖宅里的王城也算个小国,但也要按照规矩才是。
“给王后请安。”带着顾思念跪下,任思故虽然不想这么做,但身份地位就摆在那里。
再说了,她还带着顾思念。
向鹤归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心情愉悦地饮了口,傲慢的视线缓缓落下,就是不叫她们起来。
跪了好一会,身为大人的任思故还说能扛,但身子本就有些弱的顾思念此刻竟打起了哆嗦。
任思故担忧的扶住顾思念,身边的宫女却上来把她和顾思念分开,“大胆!王后娘娘说了让你动了?!”
“疼!”顾思念拍打着掐着自己胳膊的宫女,眼泪都出来了。
欺负人欺负到自己的孩子身上了,任思故走上前拽开宫女,‘啪’的一声脆响,冰冷的眼眸死死的看着被自己扇倒在地的人。
要不是担心这孩子跟他分开会闹情绪,白忆篱根本不会带上他。可没想到,还是办错事了。
任思故的眼神像是冰冷粘腻的毒蛇一样看着她,倒在地上害怕的不知作何反应。
“任思故!不要胡闹了。”向鹤归也不喜那位宫女的小动作,所以任思故打她,她也不反对。
看着高位上高傲的女人,白忆篱的心冷了冷。
身居高位久了,享受的物质多了,再坚定的人都会有些迷失。显然,向鹤归就是如此。
好啊!那就可以不念旧情,全心全意的按任思故的思想来了。
“胡闹?王后手下的人在我面前动我儿子,当我是死的吗?”任思故护着抱住自己大腿的顾思念,太阳穴突突的跳。
“放肆!任思故,你可知尊卑!”向鹤归的心腹鹿漫站在她身边,气势汹汹地对着任思故呵斥。
我擦!小爷我搬出祭司身份都可以压死你,压的死死的。你在这跟我叫嚣?!
“好了鹿漫,不得无礼。”向鹤归抬手止住鹿漫的无礼行为,看着站起来的二人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端着得体笑意,“思故,鹿漫不懂事别往心里去。”
“呵呵!我家念儿一个五岁的小儿都知道什么叫懂事,原来王后是这么管教宫人的。”冷嘲热讽完,任思故看了一圈大殿内隐藏在角落的带刀侍卫,抱起顾思念。
“思故,不要得寸进尺。”向鹤归看着任思故,心里一阵不舒服。
“什么叫得寸进尺?王后喊我来观赏,赏物倒是没看到,倒是看见了那些带刀的。”看着向鹤归眼里的怒气,继续道:“难道请我看耍大刀?呵呵!我家皓霖武功那么好,还需要来你这看?”
“任思故!”向鹤归听到顾皓霖时,心里一刺。
这个男人是她一辈子的难堪!她害的她被整个南蛮子民议论,害的顾筠尉有段时间对她疑神疑鬼。她根本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向鹤归。”任思故毫不畏惧地回视她。
耳边传来整齐的拔刀声,顾思念吓得抱紧任思故。
一道冷酷的嗓音在殿外响起,推开阻拦的宫人,漫不经心地赏了向鹤归一眼。走到任思故身前,看着她和怀里的顾思念。
“舅舅~”看着威风凛凛的舅舅出现,顾思念底气瞬间涨了回来。
“诶!小念喊得舅舅心都要化了。”任羁林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而看向任思故,“小妹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方才有个不长眼的宫人掐疼了念儿。”任思故见自家哥哥来了,松了口气。
“谁?”任羁林皱眉,顺着顾思念指的方向看去,对着身后的下属吩咐,“拖下去,别再让我在南蛮看到她。”
“遵命!”下属拖着宫女往外走。
那宫女垂死挣扎,对着向鹤归喊道:“王后救我!王后救我啊!”
被提到的向鹤归顶着任羁林凉飕飕地视线,道:“任将军,这是我宫里的人。”
任羁林接过往自家这爬的顾思念,似乎才发现向鹤归,“啊!原来王后在呀!微臣以为王后不在呢!”
“任将军,本宫的人......”忍住怒火,向鹤归尽量平心静气的跟他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