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日走回山庄受凉了,白忆篱夜晚高烧。夜里雪大,大夫进不了山,加之白忆篱高烧开始昏迷,十公主只好派人用辇车抬着白忆篱下山去看病。
结果,一行人抬着走到半路,被来找白忆篱的夔宇恒碰到了。就这样,一行人眼睁睁的看着夔宇恒把白忆篱抱走,追也追不上,只好回去禀报了。
白芷坐在椅子上,眼里尽是担忧,半晌拦住让苏向榆去把人抢回来,说道:“既然是夔小公子,那便不必追了。”
“啊芷!”白穆宁不放心,看着还在喝着茶的人,有些生气。
篱儿不是她的小妹吗?怎么被人带走了还这么气定神闲的。
“没事!那位夔小公子自幼便于篱儿交好,人他带走,也到放心。”看着怎么不赞同却又无济于事的白穆宁,白芷安慰到:“他是个有分寸的孩子。等找到了医馆,会差人捎个口信的。”
迷迷糊糊的白忆篱感觉自己被人抱着跑,有气无力的抬头想看看是谁,却被夔宇恒用披风盖住脸。
“嗯?”
“叫你穿这么少!这里不比京都,你那两三件根本没什么用。现在好了!发烧了!”
听着有些喘,又急又气的声音,白忆篱缩了缩脖子。
“咳咳!好啦!我下次不会了。”原来是夔宇恒啊!
“哼!你老人家还想有下次?”夔宇恒真想把某人扔到雪里,就地埋了。
“哎呦!咳咳!咳咳咳咳——”白忆篱猛的咳嗽起来,夔宇恒紧忙停下给她顺气。
“好点没?”
“嗯……那个,西青姐的事你帮我看的怎么样?”喉咙不舒服,白忆篱说出来的话都是哑的。
“病好了再说!”现在那有心情弄这个!
“嗯……”
“忆篱,”
“嗯……”
看着有昏睡过去的人,夔宇恒加快速度的跑着。
……
“砰!”东西砸落在地的声音,吵醒了床上的人。
白忆篱醒来时,看见弯着腰,一手端着药,一手捡着勺子和她对视的人。
“……吵到你了,对不起。”夔宇恒捡起勺子,和托盘一起放在桌子上,“我去重新给你那个勺子。”
“不用了。”刚醒来,声音有些把控不住,听起来冷冷的。
“嗯。”夔宇恒看着白忆篱眼里的震惊,心下了然,“那我端给你暖暖手也好。”
白忆篱端着温暖的药,拍了拍床边,笑着对他说:“小霸王,坐。”
夔宇恒听到这个称呼,不是很高兴,走过去坐下,“说了不要叫我小霸王了,小白!”
“……”
小白!!!
这不是狗狗的名字吗?是不是还该来个大黄啊!
“你昨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吧?”喝了口汤药,原本以为会很苦,结果温温和和的。
夔宇恒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白忆篱接过信,把喝完的药碗递到他面前。
见她在看信,夔宇恒接过碗放好,“对了!你大姐那边我唤人去知会了,她说你病好了就回家就好。”
“嗯嗯!”敷衍的应了声。
“什么?什么鬼?怎么可能!为什么是他?”白忆篱指着里边的名字,瞪着眼看夔宇恒。
“我不知道。”凑上前,见她指着一个名字,“付文博?这人是湘莉要和你牵红线的那个。”
抓着夔宇恒的手,“小霸王!这个人,我昨日见过,是个男的!”白忆篱激动的戳着信纸。
“别激动,别把智商丢了。”当然是个男的!
“不是!这,我,我不喜欢他啊!这该如何是好!”要不然,我动用祭司的身份去找湘莉?
“没事!湘莉那边还没有动静,应该没那么快。你要不然先回常间,我处理好了在回来。”夔宇恒看着她起来穿衣。
“甚好!兄弟,我滴自由就靠你了。就这样啊!我先走了。那个看病的钱你有空去我府上要,我先回常间啦!拜拜!”
等夔宇恒走出客栈时,早已不见白忆篱的身影。
“宁诚。”夔宇恒站在雪地里,背着手,看着街边玩雪的孩童。
小时候,他和白忆篱也是这样玩雪的。
“少爷。”不知从何而来的宁诚站在他身后。
“去给我查查夔宇恒这个人。还有,湘莉那边盯紧点。”说完,便入了一辆马车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