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你有得罪过谁吗?”夔宇恒拿出一包油纸,在白忆篱期待的眼神下打开。
看着取出冰糖葫芦给她的夔宇恒,白忆篱眼睛笑眯眯的。
吃着吃着,想到自己带的,立马掏出一袋油纸装的东西给他。看着他满眼疑惑地打开袋子。
“这是,糖画?”夔宇恒看着袋子里许多被画着奇形怪状的巴掌大的糖画,眼眸里先是震惊后是柔意。
“我第一次做,能吃就行,别挑剔啊!”鬼知道这货是对所有东西都挑剔的很。
长这么大,她白忆篱第一次弄这些东西,还被白辛勤嘲讽比四不像还四不像。
收好糖画,夔宇恒继续刚才讨论的话题,“你还记得得罪过谁吗?”
得罪过谁?这个,好像没有吧!是白忆篱的时候,除了回白府,要么就是在外吃喝玩乐。也没惹是生非过。
当即对着夔宇恒摇头。
“嗯......那我回去给你想想办法,你早点回学校去。”夔宇恒起身,准备离去。顿了顿,晃了晃提着的糖画,“谢了!”说完,便翻身出了围墙。
“害!又跟我客气。”白忆篱美滋滋地咬着糖葫芦对着离去的人说道。
看着越来越大的雪,抖了抖身上的披风才反应过来,“哎呀!夔宇恒这家伙,又忘了带披风走。”也不知道他回去时会不会冻到感冒。
算了,有时间去看看他吧!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要是被大姐发现,那就不好了。
有了夔宇恒帮助的白忆篱,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慢悠悠的走回客房,还跟自己踩雪的脚印玩了起来。
左脚踩入右脚的脚印里,右脚又踩入左脚的脚印里,从匀速到加快速度,像个二傻子一样在雪地里跟自己玩,还发出粗犷的咦嘻嘻和哇咔咔的笑声。
树上冬眠的小动物被魔鬼般笑声惊醒,爬出树洞看看是什么玩意发出的声音。
被惊醒的,不止冬眠的小动物,还有不远处泡温泉入睡的人。
紧促的眉头昭示被扰的兴致,缓缓睁开的眼眸闪过猩红,额上的水顺着眉眼、鼻、唇直至下颚滴落雾气缭绕的泉中。
蒸的有些发红的耳朵闻声动了动,那人猛地起身穿着挂在衣架上的虎豹游山锦衣,抄起靠在假山的佩刀。
大拇指微动,寒刀出鞘三寸,漆黑深邃难以捉摸的眼眸半垂着,静等着来人。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哎呦!”高高兴兴蹦跶的白忆篱经过温泉附近时,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在地。
疼的含着泪花的眼眸看着擦破皮的双手,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坐在地上委屈巴拉的,对着出血的双手和膝盖处沾满污渍的裤子出神。撇着嘴,红着眼死死地盯着地上那突起的石头。
过了会,抹去眼里蓄势待发的泪水,咬牙起身,“嘶——!”好痛!
“呼!没事,不过是被石头绊了一些嘛!没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嘴上是这么说,但越发通红的眼眶和控制不住流下的泪水,让白忆篱不好受。
该死!怎么哭了?
“白忆篱!不许哭,那么矫情!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好哭的。再说了,哭了也是哭给自己看的,所以不哭了!”双手在眼旁扇风,白忆篱鼓着腮帮子不停地呼着气。
假山后的人默默地注视着白忆篱。
不知为何,许是蒸汽的原因,他似乎看见了当年救他的人的身影。不过随即否定,自嘲道:“那人那么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