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非帝师看过赵舞?”
雁春君仿佛发现了什么,眼睛闪了闪,问道。
寻常舞女跳的舞,那能叫舞?
此舞非彼舞。
“有幸观之。”秦夜谦逊的说道。
若非他那亡故的大哥请他去邯郸,还真没机会看到。
毕竟,他身为秦国帝师,日理万机。
“那座舞阁才开不久,其当家的乃赵舞大家,舞艺笑傲王侯,精通琴棋书画,长相倾国倾城,相信帝师会喜欢的。”
雁春君露出一抹男人都懂的笑容。
舞阁这种地方,去观舞的都是去观舞的?冲着什么而去大家心知肚明。
他在燕国有些权势,招待秦夜还是没问题的,相信他王兄知道了也会理解。
秦夜轻笑道:“雁春君真乃妙人,只恨当年晚去,未能提前结识雁春君。”
啥,啥玩意,当年?
雁春君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当年在韩国,君上可曾记得那场易宝会,其中还有韩国九公子。”
韩国,易宝会......雁春君在脑海中思索,很快,便是有一些模糊的回忆涌了出来。
当年他奉自己王兄之命,前往韩国办些事情,期间的确去过一场易宝会。
不过什么都没换到,此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仅是思索了一会儿,雁春君笑着举樽:“当年未结之缘,今日亦可!”
......
约定了今晚前往舞阁,秦夜便先行离开了。
雁春君马不停蹄的奔向王宫,准备和自己大哥商讨此事。
他虽然不怎么参与正事,但尚知此事的重要性,此时此刻,十万精锐秦军就在易水河,蓄势待发。
王宫。
闻听了自己弟弟的说法,燕王喜也不解了,琢磨不透这位秦国帝师的想法。
“王兄,樊於期一事只是秦国出兵的一个借口,秦国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借机向燕国索取更多。”
雁春君目露凝重的说道。
燕王喜顿时感到心力憔悴,他这个儿子惹了大麻烦,却要让整个燕国承担。
这些天他可谓寝食难安,时刻担心易水河的秦军发动攻势,一但前线大军扛不住,燕国就要葬送在他手中了。
“不过,我觉得秦夜不会轻易动手。”
雁春君话锋突转,如此说道。
酒桌上的话有几句是可以信的?雁春君这类人都是活了几十年人精,纵横官场,怎么可能轻易就全信了。
蒙恬王离会不在意秦夜的死活?
扯呢。
就算一国使臣在国内再不受待见,可代表的却是自己国家的脸面,你见过哪个国家的武将会趁自家使臣前往他国时发动攻击,把自家使臣害死的?
至少,方才秦夜的态度,足以证明秦军暂时不会发起攻击。
只要他还在蓟城一日,外面的秦军就不敢轻动。
燕王喜叹声:“此事就交由你了,若是可以让燕国保全,一些条件不无不可。”
雁春君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大不了就割地嘛,只要影响不到他,割多少都无所谓。
不得不说,权贵们在乎的永远只有自己的利益,只有当自己利益被侵犯到时,他们才会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