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差指着秦夜的鼻子骂是他了,言外之意无非就是韩国体量太小,在韩国官场蹦跶蹦跶就行了,秦国汇聚天下英才,数不胜数,可不是韩国能比的。
嬴政眸光微冷,紧紧盯着下方找茬那人。
你没了兄弟。
见状,秦夜不由暗暗嘀咕了一句。
敢这么头铁的人,他还是头一遭见,尤其是在朝堂之上敢一而再的顶撞嬴政。
不过想到是嫪毐的人,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一个月内晋升大夫,你的才华比之先生如何。”
嬴政语气冰冷的发出灵魂拷问,低沉的眉目已经露出不悦。
“生而为大秦,区区官爵,何足挂齿。”
左华昂首挺胸,仿佛自己现在虽是大夫,但自己从来都没有因此而得意过。
说话要讲究分寸,若是直接比才华,他估计能输得裤衩都不剩,自己有几斤几两,比秦夜又差多少,他清楚得很。
“你是超然物外的。”秦夜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同时心里也在感慨,能混官场的,都是进过演艺学院深造过的,他们可以没有能力,但决不能没有演技。
此一句话,顿时把在场不少人整笑了。
朝堂之上,谁人不知晓嫪毐及其其门客是如何在朝中任职的。
大多都是通过不正当途径,有名无实。
换句话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们对这伙人已经忍耐许久,明明什么都没干,却依旧升官晋爵,如此,他们这些在秦国任劳任怨十几数十年的人不就成了笑话?!
那家伙称自己不为官爵折腰,颇有一番看破红尘的意思。
但了解的人岂会如此认为?
恰巧,整个章台宫的人都了解!
超然物外一词,既不失礼节,反讽得又恰到好处。
都一个月晋升大夫了,内幕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装什么清廉呢。
“王上,臣有一物,或可佐证秦夜之功,当得起九卿一位。”
一名文雅中年持着笏板,走了出来,面向嬴政沉声道。
昌平君。
吕不韦神色微凝,眼中端起了一丝正色。
任九卿一事,他不反对,也不同意,所以就一直没有开口。
而他不开口,朝堂一半以上的人也不敢发话。
所以今日朝会才显得比较沉默。
昌平君站出来支持秦夜,是他没料到的。
“此乃造纸术,在原有的纸张工艺上进行了改良,成本极低,去掉了诸多繁琐步骤,此法可将原有的造纸工艺取缔,甚至能够在短时间内覆盖全国。”
说着,一块绢布便是被呈到了嬴政面前。
狗日的熊启坑我!
秦夜陡然瞪大了双眼,目光投向大殿中央那个中年。
在听到‘造纸术’这几个字,他就顿感不妙。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造纸术的功劳归于他,这不是摆明告诉众臣,自己是他昌平君的人。
还向他昌平君献上了如此宝贵之物。
可他是昌平君的人吗?
不是!
昌平君这是至他于不义啊!
昨日才和吕相国喝茶,还把手下的情报组织借给了他,今日却被爆出红杏出墙的丑闻。
我***!
秦夜此刻多么想把这句粗口爆出来。
吕不韦接过绢布,也是过目了一番,眼神衍生出一丝异彩和激动。
这便是先前这小子所言的双术之一,造纸术。
纸张这玩意,几乎整个七国都缺,是上流权贵才用得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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