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镇是个一年四季都热热闹闹的地方。
不管发生过什么事,这里的百姓永远保持乐观积极的态度去面对生活。
街道上每家店铺都在正常营业,偶尔会有脚步匆忙面色焦急的人跑过,若是有需要帮助直接冲着熟悉的乡邻们一招手,立刻便会有人跟上去。
只是今日,镇子上的声音小了许多。
所有人的目光总是控制不住的往某个客栈的方向望去。
他们自从知道晏淮流因为帮他们处理妖魔事件受了伤,现在整个人变得跟那些失踪过的姑娘一般,呆呆傻傻的,这些人心里就说不出的内疚。
本来都在客栈前面聚集着,想要去看一眼晏淮流,谁知道被他那几个没见过的徒弟拦了下来,说是师尊现在受不了刺激,暂时不能去打扰。
百姓们只能守着,交谈间的声音都放轻了许多,整个镇子但凡有一个人声音大一点,估计就能被所有人听见。
在这种情况下,顾行云不得不压着声音。
他刚接触修炼,还做不到像晏淮流那样,轻轻松松设下一个结界。
除了压抑自己,没有半点办法。
身上的人不安分的扭动着,那碗粥险些被打翻。
不怎么被他关注的地方逐渐有了清醒的趋势。
那种陌生的感觉让顾行云这个刚成年,但是看一眼科普书籍都会脸红的骂人的单纯少年不知所措。
他是凶了点,疯了些,但很多脾气都是跟着原身学的。
至于这种少年情事,原身那个矜贵爱面子的脾性,是断然不会在徒弟面前展露自己的。
更别提现在的晏淮流了。
就算是如今的晏淮流特意送顾行云了一本详细介绍成长变化的小科普册子,后者也只是看了几眼,撑死了解个基础,就骂骂咧咧的放回了自己的小柜子里。
御虚宗跟他一般大的外门弟子,早就凑一块把这些事讨论的明明白白的了。
他们几个亲传弟子,愣是没个多余知识的引路人。
顾行云心底那股子顽劣彻底被晏淮流磨没了。
他艰难的把粥放在一边,尽可能的推远一些,脸都黑了。
“师尊,别动了,这次是真的要坏掉了。”
比那个时候被砸的那一下疼多了,但是两种疼还不一样。
说不出来的难受……
晏淮流压根不听他在说什么。
顾行云一张脸憋得通红,想把人推开,又舍不得。
他控制不住的发出闷哼声,怕被人听到,扯过一旁的被子咬在嘴里,那模样,倒像是晏淮流在欺负他。
都这么难受了,偏偏还抱着晏淮流不放。
晏淮流虽然呆了点,但在发现自己一直在做无用功的时候还是放弃了。
“嗯……咳,咳……”
顾行云咳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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