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红武军夜不收小队,在燕京城下大战时,给辽军卢沟河北岸的临时桥头营寨泼了火油。
在不损坏桥体的情况下,人为封锁了唯一的木桥,断了辽军过河的退路。
加上朋哥儿发了狠的赶尽杀绝,所以百里外的涿州城辽军守城部队,根本不知道萧大王已经被割了脑袋。
如果是天气晴朗之时,这种破绽百出的奇袭,徒惹人笑,危险极大。
这风雪漫天,又是大胜之军,正是得意之时,天气寒冷自然是这些没伤没病的人在城头警戒。
伤兵们在暖房内休息,能坚持换班看守数千宋军俘虏,已经算是尽忠职守了。
(萧干临走时并未告诉留守军燕京实情,毕竟这些家在燕京的人,一旦动摇,后果不堪设想)。
临近黄昏,天色阴沉,雪越下越大,风雪中能见度也就百步不到。
百骑铁蹄声动静不小,涿州城北门城楼的百名守军,立马张弓搭箭戒备。
“什么人?”
“马拉个巴子的,瞎?快开城门,大王马上就到”。
“遵命遵命!”
如果是南面来的兵马,城门守军估计还会多些警惕,但是从北面来的,旗号战马甲胄都没错,自然习惯性当成自己人。
吊桥被缓缓翻了下来,城门和瓮城先后打开,一脸阿谀奉承的守军当班队帅,在城门口恭恭敬敬、笑脸相迎。
黄明勇鼻子朝天,看都不看这鸟人一眼,好像跟这些人说话会失了自己身份一般。
别笑,契丹和奚族贵人都是这付做派,要是给底下人一个好脸色,立马就露馅。
出面应答的人,是一个原本渤海国逃难到广鹿岛的少年兵,一口辽东话,那叫一个地道!
“还有人呢?可是天冷偷懒?”
“没没没有的事?都在城头,还有不当值的在门后营房”。
“把人都召集齐整,算你们好运,大王一会儿就到,速速列队相迎、人人有赏!”
“遵命!”
队帅喜滋滋的跑进城喊人列队去了,勇哥儿使劲掐着自己大腿,免得笑出声来。
他听到身后远处传来如雷的马蹄身,知道大部队已经过来,将戴着皮手套的左手一举,无声的发出信号。
身后百骑悄悄将上好弦、挂好矢的蹶张弩提在手上,贴在马身一侧。
百骑过瓮城进主城门,百人城守军,老老实实在城门后方列队等着受赏。
萧大王治军极严,但是出手相当敞亮,从不亏待手下,燕京城内有口皆碑,所以一个个挺胸凸肚做出严肃英勇模样。
等护卫哨百骑全部鱼贯而入,黄明勇狞笑着一声大喝:
“射!”
“崩崩崩崩!”
“啊!敌袭!”
“上当了!是宋军!”
“饶命啊!”
“嗷嗷嗷嗷!”
“补刀!”
这个世界又清静了!
就很赖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