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谋克大人,快醒醒、快醒醒啊!”
狗獾正在梦中享受“酒池肉林”,猛地被弄醒,随手把怀中的裸女扔了出去、直接砸向木门。
“哐!”
一掀被子要起身,发现腿脚被另一个吓傻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连想都没想,两脚一错直接踹晕死过去。
被砸开的房门外,一个手下惊慌失措的冲进屋,嫌躺在门口呻吟的女人碍事,抬起皮靴直接一脚踩死。
“谋克,有敌袭城,三门都有”。
“马拉个巴子滴!估计又是辽狗反叛,披甲、备马、杀光他们!”
“嗻!”
辽人反叛并不稀奇,亡国之际总会有些“忠贞之士”,不管出于什么立场,都会跟入侵者拼个你死我活。
金军需要攻击和占领的地方太多,根本顾不过来。
就譬如辽人乘西京大同府留守空虚之际,聚集兵马杀了金兵留守西京的部将留斡等复叛。
原在夹山围攻天祚帝的金军都统完颜杲,得知西京复叛的消息后,只能捏着鼻子率军返回西京城平叛。
大同府的辽兵聚集了三万余众,辽彰国军节度使耿守忠,从应州率辽军七千人来增援。
宗翰、宗干、宗雄等先后领大军赶到,就在西京城外进行了一次决战,结果是辽军几被全歼,耿守忠降金。
此战,完颜的亲弟扎保迪阵亡,宗翰暴怒之下,对西京大同进行了最残酷的屠城:
“驱士壮至榆坡尽杀之,中有喉丝不断者,枕藉积尸中复生,呼姓名皆应……”
金人的手段简单粗暴,听话的有肉吃,不听话就杀到没人再敢反抗。
这一番折腾,天都快亮了,东方天际已经出现了鱼肚白。
这时间段都是旭哥儿算好了的,五更突袭、天明占城,丝滑顺溜。
狗獾并没有盲目的乱冲,而是下令百骑披好甲胄、带齐武器,在军营中做好战前准备。
百余辽人新附军一部分被派出去分头召集人手,一部分去三个城门哨探,确认敌方情况和人数。
能守则守,如敌军势大,就选个城门杀出去。
不到万不得已,骑兵跟敌人打巷战,这是脑袋被驴踢过的人,才能做出的蠢事。
这蔚州城又不是他狗獾家的,疯了才会为这鸟城拼上性命。
派出去的新附军,如石沉大海一去无踪,东南西北三面不时响起爆豆似的炸响,让狗獾有些心神不宁。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他和阿玛在冬日老林子里,被一群饿疯了的野狼群围上时的感觉。
“这些辽狗养不熟!孩儿们,跟我一起去东门!”
“嗻!”
……
随着援军入城,接管城防,小炮和火枪都架上了城头,后续大部队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城里进。
陆六、牛皋和一众参加夜袭的兄弟,重新披挂上马,其余骑兵都在城外。
刚刚抓获的俘虏,已经把城内金兵情况交代的一清二楚。
“直娘贼的,害爷白紧张一场,就百骑而已,老牛,跟某去弄死这帮金狗”。
“六哥,军令严禁骑兵巷战,你想好再说,俺老牛无所谓,你指哪儿俺打哪儿”。
“嘿嘿嘿嘿!某就这么一说而已”。
“嗯嗯!俺就这么一听!”
“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