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织大人,待会儿上了朝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可莫怪我们不曾提醒啊!”
几人语调轻佻,调笑着离去。
玉清瑶僵着身体,眼神想淬了毒一般瞪着几人轻佻的背影,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女子所受的轻视,实在是无孔不入。
在饱读诗书的人群中,甚至更甚。
他们不就是不信任她能做到吗?
那她就偏要证明给他们看!
朝堂之上。
不出几个臣子所料,御史大夫等人凑请圣上,提及夜游会皇后不出席一事,果然受到了墨景行极为强硬地反对。
“陛下,自有夜游会习俗以来,帝后同游盛京,与民同乐,便从未断过,如今大靖又适逢多事之秋,实在不宜随意更换祖制,影响国运啊!”
“是啊,陛下!如今任疆对我朝虎视眈眈,夜游会正是彰显我泱泱大国国力强盛的最佳时机啊!若是皇后不能成行,这岂非叫邻国觉得我们大靖都无夜游会上护住国后之力?”
“陛下,文巽皇后甚至曾在夜游会上诞下一子,视为千古祥瑞,自此国运昌盛无极,百姓得享太平盛世,大靖值此多事之秋,的确不宜擅改祖制啊!”
“是啊陛下!三思啊!”
“臣等恭请陛下三思!”
“臣等恭请陛下三思!”
“……”
墨景行越听面色越沉,陆彧蹙着眉头看着几乎过半数的臣子们都在跪地恳求着,眉宇间透露着挣扎。
就在此时,玉清瑶忽然站了出来。
她向墨景行盈盈一拜,软语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褚胤暗暗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玉清瑶莫要叫他失望。
玉清瑶心领神会,悄然收回了视线。
墨景行启唇:“准。”
玉清瑶直起身来,微微一笑,眼底满是柔和,叫身旁几个老臣看得直蹙眉头。
“陛下,可还记得前几日皇后在宫中遇刺一事?”
墨景行神情不悦地蹙起眉头:“自然记得。”
这与此事有何关联?众臣疑惑不解。
几位老臣仰起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玉清瑶,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嫌恶。
“就在皇后娘娘遇刺的前一日,微臣曾做了一个十分怪异之梦,梦中有一女子与皇后模样生得别无二致,但却衣着奇怪,这女子反复地与我说着同样的话,说我不属于这里,让我回去,让我回去……”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这是朝堂,不是你听话本的地方!”
“就是,当上了钦天监羽织,就真当自己有了通天之能了不成?”
“陛下,以微臣之见,女子还是不能入朝为官!她们所言之辞,俱是主观臆断,毫无根据!只会搅乱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