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仍旧一头雾水,十分困惑不解。
“你以为,我为何要让她做近身侍女,照顾我的起居?”
“为什么?”
墨景行抬起漆黑如墨的眼眸,幽幽道:“我在给她机会。”
福宝这下真的惊掉下巴了。
“爷,小的从前只觉得您引狼入室是小的眼拙!您这哪儿是引狼入室啊,您这是引火烧身啊!爷若一个不小心疏于防范了,她不就得手了吗!爷您怎可如此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墨景行轻笑:“她若果真是这么好用的一把刀,那也不枉我给她机会。”
“哎哟,爷!小的可求求您别再跟爷打哑谜了!您有什么打算能不能跟小的直说啊……小的真转不过弯儿来……”
好在墨景行也没打算瞒着福宝。
“我要让她为我所用。”
墨景行一副胸有成竹又高深莫测的模样,“但她够不够资格让我用她,我需要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所以我才会给她机会,这下你懂了吗?”
福宝惊讶得捂住了嘴巴,好半天才压住激动道:“爷,您是想策反她?让她把刀尖对准皇后,见招拆招?”
“还不算太笨。”
“那这碗药如何能看出来呢?”
“她前些日子离府采买,去了很长时间,带回的东西却不多,你想她会去了何处?”
福宝变了脸色:“定是上次爷故意叫她瞧见您的伤腿有恢复的希望之后,她便偷偷回宫复命去了!”
“你觉得皇后那边得了消息,会按兵不动吗?”
“皇后定是沉不住气,一定会使些手段,让爷这腿好不成……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所以爷今日就是想看染霜究竟会做什么动作,来完成皇后下达的命令?”
“不错。”
福宝将碗里的药倒入一个器皿中:“小的这就去将药送给程老!”
不一会儿,墨景行回房休息后,染霜回来收拾,见药碗空了后,她长舒了一口气。
而就在福宝被墨景行支开去给程老送药后。
夜晚,墨景行又戴上了银质面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墨王府。
他腿伤才恢复一些,不便走动,但他此去不会停留许久,只为送个东西。
他来到萧府,潜藏在屋顶上,萧府的护卫森严,但对于墨景行根本不值一提。
墨景行在屋顶观察了一番萧府的构造,扫视了几遍院子,最终在看到一处简单又淡雅的院子时,他停了下来。
他从未来过此处,内心却十分笃定这一定会是白芊芊喜欢住的院子。
这院子恬静,柔和,清淡,简直一如她本人。
他动作十分快速地将手中的东西置于窗台上,随后便迅速隐去了踪迹消失在夜色之中,动作快得如同暗夜中的鬼魅一般一闪而过,叫人根本发现不了。
而第二日早晨醒来的白芊芊,在像往常一般打开窗户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窗台上静静躺着的东西。
是几小瓶白玉瓶子装的药,还有……一包写着不离山字号的饴糖?
玉兰一进门,就见白芊芊手里拿着东西站在窗台上发愣,她放下手中端来的养生药,走到白芊芊边上。
“小姐,你手里拿的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