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霜正巧端着墨景行的汤药过来,墨钰撞见了,便顺手接过汤药端了过去,染霜撤下药盘立侍在一边,低下头藏起不自然的神色,指尖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死鲈鱼,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我兄长为何脸色这么难看?”
墨钰将汤药放下,墨景行回过神来,脸色有些苍白,淡淡道:“无事。”
陆彧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被墨钰数落了一番,他辩白道:“我……我什么也没说啊,我就刚才说了一嘴京中如今人尽皆知的事情啊!景行,我方才可曾说错什么?”
“什么人尽皆知的事啊,我兄长今日方归,他还不知道最近京中发生何事呢!”
“不是,我说墨小姐,你年纪不小了吧,我与你兄长同岁,怎么说也算得上你一个小长辈!你这张口闭口喊我死鲈鱼的坏毛病能不能改改?景行,你看看你家妹妹,瞧瞧,她还瞪我!况且我还是外男,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也不知道避避嫌!”
“避什么嫌?你在本小姐眼里不过一条死鲈鱼,本小姐还犯不着避嫌!”
陆彧气得不行,啧了一声:“嘿!再说一遍,我的彧和你的钰一样,都是仄声!不念鲈鱼的鲈!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吧,能不能学学前京城第一才女白芊芊一样,在家的时候多读点书啊!成天就知道吃吃吃,你看看你,哪有半分名门之女的气质?”
“你!”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闹起来了,福宝连忙阻止。
“小姐,陆公子,还是消消气吧!爷刚回来,你们也不想把爷气走吧?”
墨钰看看了墨景行的脸色,瞪了一眼陆彧一眼,然后乖乖地闭上嘴。
“这才像话嘛!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你说话的时候好看许多,起码不吵耳朵!”陆彧得意洋洋道,墨钰咬牙切齿,在内心痛骂死鲈鱼。
“方才……”墨景行忽然开了口,停顿了一下又问,“方才你说她小产了,那她如今身体如何?”
陆彧正喝着酒,闻言狠狠呛了一口:“不是吧,景行!我同你诉了半天的苦,你居然只听见了这个?”
只要在陆彧不痛快的事情上,墨钰永远都是冲在第一个的。
她都没深想兄长为何要问白芊芊的事情,下意识自然地补充道:“你的那点破事儿,有何值得我兄长股挂心的?”
陆彧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那他挂心什么事?”
一旁站着的福宝此刻脸色十分精彩,根本不敢看墨景行此刻是何表情。
好在墨钰和陆彧两人忙着斗嘴,谁都没注意到不对。
“兄长,你是不知道京城传这事儿都传疯了呢,都说那白芊芊是谢素素害得小产的!只是我不清楚这事儿内情如何,只知道兄长你去不离山那日,白芊芊刚好那日从城外奔丧回来,不知怎么的她就要生了,回去生产之后,竟生出个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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