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抬头望向门口。
简陋的木屋门被一下撞开。
“芊芊!”
萧焱急促的呼喊传来,他充满了担忧的目光急速扫视屋内,看到了一身狼狈的白芊芊后,萧焱胸腔之内短促地痛了一下。
他大步跨到白芊芊的跟前,小女孩松开了抱紧白芊芊的手,老老实实地待在了一边。
萧焱伸手握住白芊芊的双臂,紧张地查看她周身的情况:“你有没有事!”
他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显然是得了护卫军回来传的消息之后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可他还是来迟了。
白芊芊淡淡地回道:“我没事。”
萧焱的手力气太大了,握得她双臂生疼,她不太舒服地抽回自己的手。
在场的护卫一看到萧焱的脸后立刻都紧张得低下头大气不敢吭一声。
他们疏于防备,着了孙婆子如此简单的道,居然全都被药倒!回去定是免不了萧将军一番狠狠的责罚的。
怪就怪孙婆子带一个幼女看着一点战斗力也无,他们是做梦也想不到这看着虚弱的孙婆子,居然胆大白天对将军夫人下手啊!
责罚事还算小,若是将军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只怕他们此刻都人头落地了……
他们脸色难看等着挨罚。
萧焱勃然大怒,大声呵斥:“你们几个都是死的吗?让你们护卫你们竟然差点让夫人受伤?!回去全部罚月例三个月,自领五十军棍!”
众护卫纷纷领命,他们失职在先,自然是一句辩驳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只是五十军棍领完,他们半个月都别想下得来床了,这点皮肉之痛尚且能忍受,但三个月的月例都没了,才是难熬。
几个护卫都是靠月例养家糊口的人,没有了月例,全家人就只能紧巴巴地过三个月。
白芊芊不忍:“罚月例还是不必了吧。我也不曾警觉,不能全然怪他们。他们的领头也曾阻拦过我不要让这个女人上马车,是我掉以轻心。”
萧焱轻哼一声默许了白芊芊的话,下一刻他拦腰抱起白芊芊,走出了木屋。
白芊芊被萧焱放进了马车,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觉得整个人的身体都有些虚弱无力。
萧焱用手触碰了一下白芊芊的额头:“额头怎么发热了!你这脚是怎么伤得这么重的?”
他把白芊芊的伤脚小心放在自己的腿上替她验看伤口,她脚上陌生的手帕让萧焱心里一跳。
“这帕子……”萧焱抬头问白芊芊,忽然又注意到白芊芊身上的黑色披风,他眉头一皱,“还有这黑色披风……是谁的?”
萧焱表情严肃,口气虽不是审问,但话里话外分明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怀疑。
白芊芊愣了一下,一瞬间觉得十分讽刺,在这种时候,萧焱下意识在意的,居然还是他身为身为男人的体面。
“萧焱,若不是我得好心人搭救,你以为我活得过昨夜吗?与其揣测我是否对你不忠,你不如早些问问你的心爱之人究竟为何对我下此毒手!”
萧焱脸色一青:“芊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担心你!此事与素素有何关系,为何要问她?”
白芊芊收回自己的脚,冷冷地看着萧焱。
“萧焱,我从前设计让丽妃给你我赐婚,逼着你娶我,谢素素和你恨我,厌我,辱我,我都没有过怨言,但我今日也在这里告诉你,欠你们的,我早已悉数还给你们了!我已经不欠你们任何东西!”
“你可曾记得,之前在宫宴之时,我曾问过你,若要害我母子性命的人,是你的挚爱之人,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