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第一次见到女生的时候，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
她穿着一条浅绿色的长裙，柔顺的头发散落在身后，因为没有硬币，而羞窘不已。
车上没人伸出援助之手。
乐于助人罢了。
他起身，帮她投了硬币。
女生感激地朝他道谢，那双漂亮的眼睛会说话似的。
他不擅长跟女孩子相处。
但对方在他的身侧坐下，友好地朝他招手打招呼。
当时的他，只是冷淡回应。
因为他要弄清楚，这个操蛋的世界到底怎么回事。
上了车的人，没法擅自下车。
在这里，所有人的本能需求都被忽略。
大家必须按照黑板上的规则，保持沉默，呆呆地坐在位置上。
然后突然的狂躁起身，违反规则，丢下车，被惩罚。
车上的人会逐渐减少。
没人知道，被带走的那些人遭遇了什么。
女生眨动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窗外的风景，寻找话题道:“啊~好想吃甜点啊！”
“我想喝牛奶。”
“零食啊零食，我想要好多好多零食！”
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每隔几分钟，女生都不会在意他的冷脸而靠近他，“嗨叶淮，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你难道不好奇被带走的人怎么了吗？”
他总是在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里，保持着清醒。
而不是成为一个“突然失去理智的乘客”。
后来，她先一步失去理智，被惩罚。
再后来，他才知道，惩罚意味着什么。
她早就不在了。
这是第一次。
第二次，还是在公交车上。
女生一如之前那样，笑眯眯地对他打着招呼，不停地提醒他，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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