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彦北明显没有飞白那么多顾虑,他若是要怀疑岑初,那么今晚岑初就不是躺在榻上,悠闲地看着被他做过许多批注的兵书了,而是草席一卷,抬到乱葬岗去。
他相信岑初,就这么简单,岑初要翻也翻不了什么风浪,更何况有岑初在他身旁,他还更心安。
飞白将他这几天的观察一一道出:“公子的弟弟,近日每日都会出现在云英楼,并且他这几日下来,貌似在那群人中,还颇有声望,不少人对他的言论观点很是信服。”
“另,三皇子好似加强了对他的看守,但没有限制他出府,跟在他身边的人多了很多。他还发表了很多对当今政策制度的看法,贬比褒多,那些书生很是赞同。
公子的弟弟,与传闻中的纨绔子弟形象大不相同,更像是藏拙了,到了云英楼才大放异彩。”
“云英楼,”商彦北冷笑,“那群书生除了会围在一起伤春悲秋,还会做什么,一点实际性的事情都不做,既然想要改变,那就参加科举,考上来当官去改变,有耍嘴皮子功夫的时间,孤能看三本书了。”
商彦北,无可避免成为云英楼口诛笔伐的对象,他堵的住这些人的嘴,但堵不住天下人的嘴,只要不是相当过激的言论,他一概不予理会。
他相当看不起那群人,只会说,但从来没有实际行动,真正有想法的,都在家中准备明年的春闱了。
飞白复看了眼岑初,岑初正用书盖在脸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像睡着了,“公子的弟弟,我们要不要把他给带回来。”
“不用。”商彦北头都没抬就否定了,带回来干什么,带回来岑初每天面对的就不是他了,他才不要多个人来争岑初。
岑末于商彦北而言没有很大的影响,即便他和传闻不一样,甚至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也不在乎。
三皇子已经注意到了岑末,他冒然去要人,三皇子一定会起疑,五皇子都是明着来的坏,三皇子却像是躲藏在暗处的毒蛇,稍有不慎就被咬了。
现在要人是不明智的做法,左右三皇子会保着岑末,商彦北倒是不用担心岑末的安危。
飞白回去继续盯梢,岑初把书给拿下来,推到一旁,翻了个身,无聊地把玩着他宝贝似的袋子,不吵不闹。
商彦北很快就批阅完了,放下手中的笔,转了转酸涩的手腕,起身走到岑初身旁坐下,“娇娇在玩什么那么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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