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的怎么那么可爱的,但是怕陆川不喜欢可爱这个词,就没有说啦。
陆川哼哼唧唧,“我就较真,不行吗。”
“行,当然行,”岑初戳了戳他的手臂,“我不是都说了吗,他光着膀子有伤风化,被女同志看见了不好。
而你,我是不想有女同学不小心看见你,男同志也不行,一点都不想。”
“真的?”陆川眼睛亮了,但还是矜持着。
“真的。”岑初笑着点了点头。
“勉强算你会说话。”陆川憋着的气一下子就消了。
果然,解铃还需系铃人。
魏源这个惨兮兮的,被喂狗粮还不说,还要帮他们打饭。
他打饭带着怨气,陆川的那一碗,他可是用了最大的碗盛了最多的饭,一会儿要多吃点,吃饱点。
哼。
吃完这顿饭,稍微休息休息又要继续下地了。
下午的太阳比上午的还要毒辣,哪怕是加大版的草帽于岑初而言也是无济于事,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被晒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一抬头,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他太奶来接他了。
紧接着,他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倒在面前还未收割的稻谷上,禾叶在他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划了好多细痕,汗水一划过,又痒又疼。
嘶,好疼啊,而且,怎么会那么热,他是掉到火炉里去了吗……
陆川是在岑初的前面,他一边割一边注意着身后岑初的动静,结果老半天了都没能听到声音,吓得他赶忙回头,发现岑初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岑初!!!”陆川先是大喊了一句,二话不说把镰刀往地上一扔,绕开稻谷跑过去将岑初给抱起来。
魏源也是热的不行,大太阳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这会儿听到陆川的动静,也不管热不热了,赶紧跑过去帮忙。
见人已经被陆川给抱起来了,他四下张望,找到岸边不远处有棵大树,叫着陆川往那边去,“陆川,去树底下。”
岑初还算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即便是不睁开眼,亦能察觉到陆川的心急和紧张。
他原本想抬起手拍一拍陆川的肩膀,安慰他不要激动,他就是中暑了而已,只是手像煮软了的面条,别说抬起来了,他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努力的在他耳边说话。
“你,不要,不要太激动,我没事的。”
陆川的耳力极好,哪怕像岑初这样比蚊子声音大点的声他都听了个七七八八。
“什么时候了,你还来关心我,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割不了就休息一下,等明天再割,或者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非要逞什么强。”看见岑初倒在地上的时候,陆川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疼得无法呼吸。
正是因为在烈日下常年劳作,所以陆川知道这种感觉并不好,甚至还很难受,但是为了生活他们不得不坚持下去,但这不代表他们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要拿命去拼。
活儿是永远都干不完了,人是活一天少一天的,要是一天就倒了下去,那么这一切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有命挣没命花。
所以他在气岑初,为什么坚持不下去还要硬撑,他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体比一些女同志都差吗,万一这一次倒下去起不来了怎么办。
这棵树很大,即便是四人成年男人合抱都抱不过来,周围的人累了都会选择来这边休息,此时这里也已经坐了好几个被晒得受不了的人,一个个都蔫了吧唧的,靠着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