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聋发聩啊,这些声音,是瞅着他这个当事人好气人,就肆意妄为了是吧,说那么多混账话,像他们的人一样混账。
岑初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脚,觉得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便直接清了清嗓子,朝着田那边大喊了一句:“陆川。”
听到呼唤声,陆川几乎是立马直起腰,脑子还来不及反应,手已经一把把镰刀丢了,跑过去。
魏源也听见了岑初的声音,担心是岑初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管了,他手上握着镰刀,莫名觉得一会儿有用。
刚刚还讨论的很开心的一伙儿人:?
打不过就叫人,不对,被猜中恼羞成怒了?
这一嗓子喊得岑初头晕,险些又跌坐在了地上。
虽然他们在背后那么腹诽他们,但岑初依旧好脾气地冲着他们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们不是想问问什么感觉吗,喏,我把人叫过来了,不问清楚可别走啊,谁走谁是我孙子。”
那群人:!!!
疯了吧这是。
这群人里不仅有刚来的知青,还有一些以前早就习惯了偷懒的知青,凑在一起就是蛇鼠一窝,但是他们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不要招惹陆川。
村长那么喜欢他,比如今天早上的那个人,就是撞了岑初一下,陆川在村长那里“建议”了几句,人家就被安排到猪舍去了。
夏天的猪舍虽然有棚子挡着遮着,雨淋不到,太阳晒不到,但是那小味儿是真的上头。
就算是想要偷懒。像他们一样“中暑”了,那没一会儿可就得要被熏醒了,晚上带着一身味道回来,洗三遍都洗不掉。
如果陆川要给他们穿小鞋,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有错在先,于情于理,他们都是错的,说不定村长知道之后还会惩罚他们。
先不说陆川走路速度飞快,他们就算是想走,那腿也被岑初给吓软了,软趴趴的,三条腿都是。
陆川匆匆忙忙跑过来,眼里除了岑初就没有别的人了,双手搭在岑初的肩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神色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岑初,是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一问,岑初就愣住了。
岑初做事向来随性,他方才又和陆川推心置腹了一番,该说的不该说全向陆川说了,可是陆川没有明确表态,陆川具体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只是了一句“我信你”,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作为一个被男人骗了好几次的岑初,已经被伤怕了。
一次是被他的好哥哥骗着把他搞回了家,他差点家破人亡,一次是被他的父亲骗着喝药(他继母指使的),差点丢了一条命,不过也没什么区别,最近一次就是被他的父亲骗来这里。
不能说是骗,是明着把他给赶出去了。
他能保证他说的话是真的,他不敢保证陆川说的话是真的。
难搞,被殇怕了。
如果接下来他说的话,让陆川觉得恶心了,可能直接就把他给推开了。
啧,想想就觉得这种感觉真烂,希望他没有看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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