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被接回来的族人,也就只有张起灵父母。
于是,苏木走上前去,将男人搀扶了起来:“小官父亲?”
张拂林心头震撼,看着这满面笑容的白发男子,不自觉拱手弯腰道:“张家子弟张拂林,见过祭司。”
“不必多礼。”苏木抬起了对方的手。
在仔细的看过了苏木的面容模样后,张拂林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双眸的震撼之色还未彻底褪去。
这就是张起灵说的那位年轻祭司,发小弟兄吗?
他与张起灵两人身上气势看起来,区别可大了去了。
张拂林回来的这段时间,也听说了苏木所做的那些事情。
他看着苏木这温文尔雅的样子,实在想不到,族人们说的,杀得染红了黑夜的天的苏木,又会是怎么模样。
这干净的面容衣着,这温润的笑容,这贵气的姿态,会是一个嗜杀之人?
若不是苏木带着古刀,张拂林走在外面,还只会以为这人就是某个世家出来游历的翩翩少年郎。
“叔父。”苏木唤了对方一声。
“不敢。”张拂林连忙摇头。
看到周围族人都在给苏木跪地相迎,都是一脸恭敬尊敬的模样,他这声叔父,怎么但得了!
“小官。”苏木目光跳过面前男人,看向不远处搀扶着母亲走来的张起灵。
张起灵低眉顺眼,于母亲身侧,脸上以往的冷峻少了几分,多了些暖意。
儿时的他们,在困难的时候,一直渴望回到父母身边,可随着时间流逝,现在他们已经是大人了,已经是能够庇护家人的家中长子了。
小官这个名字,现在族内也就只有苏木叫得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张起灵抬起头来,看到是苏木走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叔母身体最近可好些了。”苏木大步走了过去。
张拂林是正统血脉的张家子弟,某些规矩他无法逾越,但这个女人是外族人,情况就不一样了。
白玛温柔的打量着苏木,称赞道:“小官若是有兄长,应该就是你这模样了。”
苏木笑了笑:“岳绮罗。”
岳绮罗点头,抽出木盒,木盒打开,肉芝状,白如玉脂的物品。
“肉灵芝。”岳绮罗开口道。
“这是食之可曾寿数年的太岁……”白玛双眸瞪大,看着苏木给她的见面礼。
“叔父与叔母历经风霜,身子骨落下诸多病根,先前是张家不是,没能将您两位接回张家,这算是一份小礼物了,以表张家对您两位的歉意。”苏木拱手。
“不不不,小苏,这礼物太贵重了,太贵重了。”白玛摆着手,“再说了,张家并没有欠我们什么……”
“您为张家之妻,让您在外受苦,就是我们张家的不对。”苏木再次开口道。
同样跪倒在一旁的张恩山,一脸宠溺的看向自己妻女。
他苦等多年,终于听到了,看到了张家之人,有人敢如此说话了。
凭什么,不仅是他张家的人,外人招惹不起,就连他们张家的媳妇孩子,外人也别想惦记。
这才是他们张家儿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