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梦槐双臂紧紧环住严泽寒的腰肢,把脸埋在他胸口,汲取男人身上的安全与温暖。
严泽寒摸了摸抵在脖颈上的毛绒脑袋,心里酸胀难受。
“起来让我看看。”他推了推司梦槐的肩膀。
司梦槐磨蹭了半天,才把头抬起来。
女人下巴上的指痕清晰可见,痕迹映进眼眸,严泽寒眼神凌厉冰凉。
“还有哪儿伤着了?”
司梦槐用湿漉漉的眸子看了眼男人,才把手腕伸到他面前。
经过刚才那一阵折腾,手腕上一圈红印,像是用粗糙的绳子捆过一般。
严泽寒沉着脸,抬手轻轻托住她的手腕,翻转过来查看一下。
“跟我回去。”
严泽寒没多说什么,搂上司梦槐肩膀往外走。
“泽寒!”
严泽川止住鼻血,站在一旁神色晦暗不明,但看那脸色,估计心情绝对不咋滴。
“你为了一个女人打我?”
严泽川依旧不敢置信,他可以接受和严泽寒不合而动手争执,但是无法接受严泽寒为了女人动手。
严泽寒抱紧司梦槐,眼神冷冰冰的。
“只给你一拳,已经足够给你面子了。”
“我们走。”
严泽寒拉着人离开,他担心自己再待一会儿会忍不住打死严泽川。
坐回车上,司梦槐才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黑沉着脸,语气生硬:“路过。”
司梦槐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路过?
谁信?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刚才是去见苏洛了!
“你呢?不是说出来和朋友吃饭吗?怎么和严泽川搞上了?”
严泽寒的声音清冷,音色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不爽和怒火。
司梦槐知道男人心情不好,瞥眼男人的脸色,何止是不好,是很不好。
可司梦槐心里也不舒坦。
她还要找严泽寒算算私下里和苏洛幽会的账,但是看目前情况,这事得往后推。
现在最重要的是严泽川欺负她,严泽寒不心疼心疼她,或者安慰体贴一下,还敢黑着脸吃醋不满?
司梦槐声音委屈道:“我手疼,脸也疼,严泽川是不是被疯狗咬了?和疯子一样吓人!”
严泽寒冷硬的轮廓线条稍微放柔,缓和下眉眼来,看向司梦槐发红发肿的手腕,只是他依旧嘴硬。
“哼,你不去招惹严泽川,他能这么对你?”
司梦槐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
严泽寒瞬间蹙起眉峰,堵在心口的火气仿佛被戳了个洞,瞬间泄了气。
“我看看。”严泽寒放轻声音,说着就要抬起她的手腕查看。
司梦槐缩缩手,转过身去用后背面对严泽寒。
“不用,反正你觉得我自找的,是活该!一点道理都不讲,还是别辛苦严总了。”
严泽寒刚消下去的气去而复返,只是与最开始的愤懑不同,是郁结在心口的酸胀。
“谁说你活该了?少往我头上泼脏水!”
男人不由分说地从后抱住司梦槐,手上略带强势地拿过她的手腕,司梦槐只虚虚挣扎了两下,就随了他心意。
手心一片冰凉,指腹上却是红肿发热。
严泽寒眼底溢满烦躁。
“手怎么这么凉?”
司梦槐没说话,泪珠从眼角滑下。
她这副委屈流泪的样子严泽寒很不喜欢,低下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以后见了严泽川离他远点。”
司梦槐当即压着嗓子反驳:“我本来就离他远远的,是他跑过来找事!”
严泽寒连忙哄和:“是严泽川有病,我警告他,让他以后不准找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