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富生和白胜山都在猜谁干的,汪维新当然不用猜他都知道是谁干的。
“计虽然老虽然土,成功的话,确实可行,可惜,用的人是一群草包,这么简单的事竟然办不好。”汪维新点了一支雪茄后自言自语。
下药,让目标做出不理智行为,然后借此制造热点,或者直接攻击,或利用舆情把目标搞倒。这种阴谋,不高深,而且挺古老的。不过,阴谋不在于古老或者新鲜,也不在于大小,而在于是否有用。这样的阴谋,自古以来,屡见不鲜,而且几乎都有用。
所以,汪维新才会这样说。
等了一会儿,汪维新又接到一个电话,知道叶军到场,区局的人被隔离,他的心就担忧起来。他很清楚,叶军和别人不一样,人家是有真材实料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心里有一团火,这团火烧的就是公安系统的人事。说白了,他汪维新现在就是叶军在龙江的终极目标。
叶军是什么背景,汪维新当然是知道的,所以,他只有两个选择,把叶军摆平,扶一个听自己话的人上去。其二,找关系调离,避其锋芒。
第二种方法,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可以安度余下在体制中的日子,因为汪维新很清楚,如果离开龙江,他只能找一个闲职,级别也许可以上去,但实权肯定就没有了。
他不是一个当休闲老头的人,他喜欢权力,喜欢钱。所以,他不愿意离开,当然,上面的人也不愿意他离开。
因此,他只能和叶军斗了,或者说和不听自己话的人斗。
李金贵这条才收归门下的狗,一点贡献都没有,他是不愿意放弃的,无论谁,他都榨干吃剩才放弃。
“喂,我是汪维新,是叶军同志吗?”吸了半支雪茄,前前后后想了不少事,估摸,现场的叶军有空接电话了,汪维新拿电话打给叶军。
圈中的斗争,是在桌子底下开动的,所以,无论斗的多激烈,表面上都必须保持一团和睦,这是派斗特色。事实上,一些良性的斗争,是有利于发展的,也许因为这样,无论哪个组织对内斗都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出格,只要路线没跑偏就行。
汪维新还真的算得很准,他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叶军刚刚和林飞扬沟通完。
“汪书记,我是叶军,请指示。”叶军想在龙江有一番作为,想进常委,汪维新是第一块绊脚石。因为,公安系统内,大多数是他的门生故吏,在他来之前,汪维新虽然没兼着公安局长的职务,但事实上,公安系统都是他把持着。
叶军要掌控公安系统,那么就得搬掉这块大石头,然后清理队伍中的垃圾。所以,不管叶军愿不愿意,他和汪维新都是“敌人”。不过,敌人是在空虚中的,上下级关系是现实中的,因此,在撕破脸前,叶军都得给王维新应有的尊重。
“呵呵,啥臭毛病,动不动就指示,我指示个屁,只是听说兴龙区那边出大事了,所以问问你是不是过去了。”汪维新故作轻松说。
“嗯,兴龙区的客乡酒店确实发生了一点小事,谁那么无聊,这么一点小事也惊动领导,该罚。”叶军心里开始不舒服,因为他知道,汪维新等会一定是会说梁局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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