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局长说,只有领导干部组织部才会谈话。”林飞扬道。
老杂毛抚着下巴说:“嗯,厉害,出去就当官,最起码得是副科了,多少人熬到退休才拿下副科,这登天的第一步,是最难的。”
“很难的?那是不是要上正科,副处,正处就更难了?到死都混不到?”林飞扬不以为然,他觉得只要干出成绩,应该也不难的。
他不知道,不管在哪里,光有能力是不行的,有成绩还得有关系。否则,遇到一些不作为的上级领导,对你视而不见,你能咬人啊。
“呵呵,小子,尾巴别翘,想想你之前吧,想调离都万难呢……。”老杂毛想了一下,挥手说,“滚蛋吧,去找那个傻子聊聊,让他指点一下你,会少走很多弯路。”
老杂毛说的傻子,就是官痴,在老杂毛看来,如此沉迷官场,那简直就是世上最大的傻子,不知道当官是最累最险的啊。
当官的危险系数确实是很高的,但是,抵不住权力的诱惑,多少人打破头都要往里挤。
“高县长,我这有好茶,我们喝一杯?”林飞扬直叫蒋广善老杂毛,但却从来不叫高钰良外号。
高钰良的监舍比老杂毛的还要好,同样是单人,但大一些,主要是有很多用具,有很多书,居然还有茶具。据说,这是因为他曾指点某长,然后特地关照的,当县长之前,他是市委领导的秘书,关系网大得很。
高钰良看了一眼林飞扬,笑道:“飞扬同志,看你面带喜色,是不是找到女友了?那妹子漂亮吗?前凸后翘不仅仅是美,还关系到人类的繁衍,所以,选女朋友……。”
林飞扬受不了,这老货,应该是因为太闷了,每次都专门聊些风花雪月,希望别人陪他聊得久一点。他摆手打断高钰良说:“领导,领导…停…停…今天我们不说女人,说说当官吧。”
高钰良摆手说:“领导二字叫不得,叫不得,我是犯了错的人民公仆,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我要改造,我要反思,我要…等等,飞扬,你要调离了?哎呀,终于要调离了,我早就说了,飞扬同志你绝非池中物,不可能在这儿一直陪我坐牢的。好,好,飞扬,要调哪个单位了?”
“也许是县卫生局…组织部找过我了。”林飞扬说。
高钰良一拍大腿说:“呵呵,我还是低估了飞扬同志啊,组织部谈话了,那表示你要成为领导干部了…去县卫生局…嗯,应该是副局长…否则,用不着组织部谈话。”
“高县长,我是想请教一下罗山县的人事的。”林飞扬必须直奔主题,否则,抓着机会就死聊的高钰良可以连说三小时不停。
“罗山县的事啊,我都进来好些年了,外面什么情况知道的不多…书记嘛,是一个党性很强的人,但搞经济真的……。”聊官场中的事,那正好搔到高钰良的痒处,于是他滔滔不绝的从罗山县讲到龙江市,又从龙江市讲到省中各厅…这么一聊,就聊了几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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