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路上他们吃了很多苦,也遇到过很多不好的人,不好的事儿,但是卢家人一心向善,从来不同恶人同流合污,最终上天还是善待他们的。
如意糕坊的生意逐渐平稳,算是坐稳了和县的头一把交椅。本来,觉得冬天来了,酒馆的生意要惨淡下来,却没成想,冬日里煮酒猫冬的人多了,销量上稳中有升。特别是果子酒,成了贵妇们的心头好。若是哪家的赏梅宴上没有安排这个,简直是打主人的脸。
覃三娘也被邀请参加了一次赏梅宴,她倒是不想出门应酬,想到要跟那些说话十分烧脑的贵妇待在一处,真真是生无可恋,可帖子是知县夫人递过来的,不去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好在,和县也不过是个小县城,除了衙门里的官差夫人,其他的大都也只是富贵人家的大娘子,覃三娘也不算是个异类,大伙儿都晓得如今她的两家铺子,那可是极挣钱的,又是县令夫人请来的,自然也都不会为难她。
饶是如此,覃三娘还是觉得这种应付公事,十分让人疲累。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在宴会上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镇南王刚娶了几房侧妃不久,就缠绵病榻,恐不久于人世,荆州恐是要变天了!
说话的妇人是如意酒馆的大主顾,对着覃三娘也和颜悦色,见她感兴趣,遂接着道,“那其中的一位侧妃,说起来还是咱们江州人士,据说是谢家的庶女。不过这庶女呀,也是外室养的,真是上不得台面儿,你们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嘛?”
说完,那大娘子十分神秘地对着众人一笑,大伙儿在这酒席上本就无聊,难得能找到点儿有趣的噱头,纷纷看向她。
“哼,她竟然想要去爬镇南王世子的床!”
什么!
纳尼!
听到这劲爆的消息,众妇人一边表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一边恍然大悟,“这庶女呀,就是不成!何况还是外室养的。谢家怎么说也是个大族了,怎么还挑不出一个像样的嫡女吗?”
“妹子,这你可有所不知了。谢家倒是有三位嫡女,可都是精心养大的,将来可是要配才俊的!”另外一个妇人十分笃定的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家与其有亲戚关系呢!
不过,其他人丝毫不觉得她说的有什么不对,年纪稍小些的妇人一脸“我懂…”的表情,悄声道,“那镇南王都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岁,下一任王爷非世子莫属,人家这是给自己找后路呢!”
“我天呐,可再怎么说,她也是世子大人的庶母呀!这不是有违人伦吗?”
“嗨,这么一闹,她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本来就算王爷先去了,作为庶母,最起码也能享受到应有的尊荣。这倒好,天下人无不知道谢家女竟然是这般教养?谁还敢求娶她们?而且,那镇南王还没仙逝呢!这不是妥妥被戴了一顶绿帽子吗?”
……
一时间,众妇人无不唏嘘。心下都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培养女儿,万不能做出这么不顾人伦、世人皆愤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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