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覃三娘赶紧上前一步答话,“回大人,这稻田养鱼的法子也是那位高人提及的,当时我想试试,也是觉得可以给娃儿加个菜,没成想这鱼竟然养的也不错!我们家也收了大几百斤的鱼,都已经卖掉了!”
祁玉晨内心有些激动,真想不到能在这乡间看到如此聪慧的人物!光是这插秧法已经让人惊讶的了,没成想还能稻田养鱼。
之后,他又细细询问了陈大河家里的收成,也跟程家一般无二,都是在二石和三石之间,更接近三石的产量。这无疑是证明了,插秧法确实是行之有效的。
最后,祁玉晨兴致勃勃地同覃三娘讨教了一番,又提出要将这方法陈情报表的建议。
覃三娘自然是赶紧答应,这事儿已经是明面儿上的了,再说若是能在民间普及,也能大大缓解农民的压力,于情于理,她都不会私藏。
她的这种态度,别说看在祁玉晨眼里,就是在才伯和两个差役的眼里,那也是相当大气的。
临走之时,覃三娘追上陈升,递了两坛酒。陈升笑呵呵地接着了,心里又给她点了个赞!大娃娘就是个会来事儿的。
忙不迭地将礼物送给祁玉晨身后的才伯,他早就看出来,这老小子是贴身照顾司农大人的。
祁玉晨自然要推辞一番,虽然他心里是真的很想要,因为这酒实在是太香了,额,那饭菜也不错!只是里陈升说的十分好听,拍马屁的话说的那个溜,并说这酒是农家自己酿制的,也不值得什么钱,算不得送礼!
上了马,祁玉晨便安排才伯递了一两银子给里正,让他转交给覃三娘,就说是自己的饭钱。
等覃三娘拿到这钱,心想这当官的小少爷还是不错的,知道给饭钱!这趟她是稳赚不赔呀!
祁玉晨回去不久,便将此事呈报给了齐主薄。听到既有增产的法子,还有老什子稻田养鱼的方法,齐主薄也觉得很震惊!
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有这等造化!一上任就能有发现?他在任三年,光是打压山匪就耗尽了精力,哪儿成想,这刚想偷个懒,就让这小子截了胡,真真是气煞人也!
不过,这小子能先将事情先上报给自己这一条,齐主薄还是很欣慰的。他同这小子的兄长相熟,自然不可能占了功劳。
“你且说来,这消息可属实?另外可有证据佐证?”齐主薄想了想,依旧是神色平静地询问。
种植水稻的方法,可以说是亘古不变的,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若是真的要改,也要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这种方法的效用。否则,若是一味推行,结果不佳,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祁玉晨看着这张与他兄长和阿爹表情都十分相似的面容,心里那个怄呀!他可算是明白兄长他们为何要把自己弄到这里了,因为有人看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