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育有一子一女,这嫡长子今年刚好六岁,女儿今年也才三岁,为这三岁的小女办生辰宴,一部分自然是因为杨氏对自家儿女的疼爱。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贾县令明年说不定会动上一动,若是不趁着今年多收点儿,以后还上哪儿去捞?
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这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上百口子人,天天睁眼闭眼都是钱呀!主持中馈的杨氏,也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几年不太平,百姓尚不能安居乐业,哪有那么多的银子可捞?她自己的嫁妆铺子,大部分都在北地,更没什么指望了!
贾县令是个儒生,又不懂这茶米油盐的事儿,可也经不住婆娘一个劲儿哭穷。
贾县令心里想着,自己个儿的俸禄确实不高,不过夫人你头上的金步摇可抵得上为夫好几月的俸禄了呀!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否则又是一番血雨腥风,也只能同意了杨氏的主意,反正这些都是别人玩剩的套路,自己终归也不能免俗罢了!
至于选上司记,那杨氏心里还有别的打算,她手里也有糕点铺子,只是生意不算好,但是司记的点心却种类繁多,味道甚美。
司记和陈记之间的龌龊,她也不是没听说过,今日便给司记卖个好,希望那掌柜是个心思玲珑的,若是能让自家铺子起死回生,也是好事一桩!
所以,此刻见到司掌柜,她也是笑语晏晏。
“真是辛苦了,司东家!”
司礼荏急忙回礼,恭敬地答道,“夫人言重了,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对了,还没有恭贺小姐生辰,这是我从海外得来的琉璃盏,区区薄礼,权当给小姐平日里拿着玩儿!”
琉璃盏?这可是好东西!
杨氏脸上瞬间就堆起了笑容,“哎呀,这可是好物件儿!东家可真是舍得!本夫人都有些不敢接手了!”
琉璃盏可不是区区薄礼,精致的琉璃盏,价值可达千金!
当看到司礼荏打开手中的礼盒之时,杨氏的惊讶都要溢出面颊了。
一对琉璃盏卧在其中,晶莹剔透,泛着琥珀色的光芒,周身无一点儿瑕疵。
以往在娘家,她也曾见过母亲屋里的一对琉璃盏,没有这般剔透,竟也被母亲当做宝贝似的缩在紫檀箱子里,这一对儿,可比她当年见的品质更好一些!
她心里迅速地盘算,夫君若是想要升迁,寻常节礼是不能落下的,这琉璃盏用处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