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晚上,明月高亮地挂在天空,繁星在天空被月光衬托的时明时暗,蟋蟀一任草丛中鸣叫,在唱着优美的歌曲,青蛙河塘里“呱呱”地叫着,山村的初夏的夜晚微风轻轻吹拂着,感觉还是稍有点凉意。
半坡村范大厅家,走进自己屋里的范大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钱、钱钱的事,一直浮现出怎么搞钱的事。
二十几分钟后,范大厅躺在床上还是没有睡意,于是他就翻身起了床,来到院子里坐在椅子上,心显十分的烦躁。
范大厅从椅子站了起来,来到院子水井旁,他拿起水瓢舀了凉水,“咚咚”的喝了大半碗,“哗”的一下把瓢里剩下的凉水泼到了地上。
范大厅看看堂屋里,屋里的电灯还在亮着,奶奶的呻吟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站在院里,范大厅看看妈妈的房间里,电灯熄灭着,妈妈刚刚吃了安定片,这会儿正在睡觉。
看完这一切,范大厅拿了钥匙向大门走去。
大门口的老黄狗借着月光,看到主人范大厅走了过来,它摇着尾巴,前爪轻轻地扒着主人范大厅。
范大厅开了门,轻轻摸着老黄狗的头,老黄狗摇着尾巴晃动着身子,伸出舌头轻轻舔着主人的手。
解开绳子,范大厅牵着老黄狗轻轻地关上了大门,和老黄狗一起向山坡顶上走去。
老黄狗跟着主人范大厅,沿着山坡中的小路,向着山坡顶山走去。
来到山坡上,范伸坐在大石头上,老黄狗伸着舌头喘着气卧在他跟前。
借着明亮的月光,范大厅望着山坡不远处的梯田,范大厅模糊了双眼,眼前浮现出了他的走过的许多人生路。
“在范大厅朦朦胧胧记事时,他的妈妈是一位慈祥善良的妇女,好像曾经背着他在这个山坡上玩耍,小溪里捉过鱼。在他两岁多时,似清非清的地记忆里,还出现过妈妈带着他,在夏季时给他在小溪里洗澡,他那时是多么的快乐。可好景不长,三岁多时,有一天不知怎么了,他的妈妈突然就大声的笑着喊着,在村里村外来回着跑着,从此再也没有正常。
在范大厅的记忆里,爸爸的印象特的少,因为爸爸为了这个家常年在外打拼,在家的日子少的可怜。也只有过年的几天在家,其它时间都是在外。
在农忙秋收的时候,很多男人都会来干农活了,可范大厅的爸爸依然在外。
在范大厅记忆里,记得最清楚唯一一次和爸爸在一起,还是有一年的春节,也就是爸爸去世前那年的春节。
那年春节前几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大雪厚厚的铺满了大地,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爷爷奶奶还有已有病的妈妈,早早地盼望着爸爸能早日回来,和家人过个团圆年。可是范大厅一家左等右等爸爸也不回来,范大厅的爷爷奶奶,本来满心欢喜地准备着过年的食物,迎接着自己的大儿子回来。
大年三十下午,“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在半坡村响起,范大厅的爷爷、奶奶包好了饺子,他们站在大门口看看,看看范大厅的爸爸,自己的大儿子回来了没有,他老两口看了多次,都是失望地摇摇头。
夜幕缓缓落下来了,范大厅爷爷奶奶又一次的来到大门口,看看远处有没有范大厅的爸爸,自己儿子的身影,还是失望地回了院里。
范大厅已有病的妈妈也在大门口看看,眼里含着泪花也失望地回了家门。
范大厅奶奶看看院子里,把大铁锅放在了煤炉上,开始做煮饭子。
二十几分钟后,范大厅奶奶煮好了饺子,盛出放在桌子上,她端着饺子先敬了敬祖先,祈求祖先能保佑一家平安,也保佑范大厅爸爸,自己的大儿子平安回来。
范大厅爷爷拿着鞭炮,来到院子里,他看看满天繁星闪烁的天空,又不由自主的看看大门口,长长地叹了口气。
拿出火柴点燃了鞭炮,鞭炮发着火光,“噼噼啪啪”的鞭在院子里响起了。
鞭炮响过,范大厅的爷爷看看大门口,失望地走进了屋里。
范大厅奶奶把饭子和菜放到了桌子上,喊着范大厅的妈妈吃饭。
一家人因为范大厅的爸爸没有回来,谁也无心吃饭。
范大厅爷爷端起了半小碗饺子,也没有夹菜,直接的蹲在了煤炉旁,眼里含着泪花,慢慢地吃着饭子。
范大厅奶奶坐在小桌前,端着一碗饺子,喂着年幼的范大厅。
范大厅的妈妈坐在椅子上,面向着大门的方向,端着一碗饺子,眼里也含满了泪花,吃吃停停地在吃着饺子。
小桌上放着八个盘,里有鸡、鸭、鱼、肉,青菜、豆腐、鸡蛋、莲藕十分丰盛。可范大厅家里现有三大一小四子个人,在吃着年夜饭,却谁也没有动筷子夹一点桌上的菜。
年幼范大厅坐在小桌前,吃着奶奶喂的饺子,抬头看看小桌上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