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批啊,厉害啊。
江凡瞬间觉得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跟这老头子比起来太嫩了,人家这才叫大道至简,举重若轻啊。
给一万个赞!
眼瞅张仪脸色发黑,十足难看,江凡心中嘎嘎怪笑。
这一招太妙了,张仪悄咪咪干坏事儿呢,一旦被人发现他在晋国大王子封地,别人会咋想?保证有无数人去寻根问底,张仪的谋划很可能就得暴露。
而张之陵就是看准张仪不敢公开露面,一指头就戳在其痛处。所谓一招锁喉,就是如此吧。
完美验证了那个说法,好人得比坏人更坏。
学到了,学到了!
看张仪脸色,江凡就知道他肚子里在狂骂,估计肠子都在哆嗦。
“……父亲安敢如此……”
张仪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半晌才憋出几个字。
张之陵皱皱眉:“瞧你这话说的,老夫只是叫你去见病重的乳母,天下人谁能说出个不字来?难道你不想去?合着你日日寻找乳母下落的事儿就是给世人做做样子?”
杀人诛心。
张之陵根本就是无赖手段,但问题是偏偏占据大道理。
“你这不孝子,看来老夫真要找人来评评理。”张之陵面色大为不愉。
眼瞅老头子要起身愤然离去,张仪忽然开口:“父亲大人,敢问乳母如今安在?”
“不远,淮安郡一个小渔村,快马来回不过四日路程,但张之陵显然不会骑着马去,如此来回恐怕至少要七日。”
张仪面色平静,心中却在算计,来回七日,就是要推迟发动,也不是不可,唯独就怕项臣那边动静太大,惊动了有心人。
可若不去,最迟明日自己就得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推迟的话……
他那纠结,江凡却笑破了肚皮,来回七日,足够了。张之陵把时间安排的刚刚好,不长不短,也不会让张仪过多怀疑其他。
“……如此,百善孝为先,孩儿便随父亲走一趟。”
张仪终于吁了口气道。
张之陵这才呵呵一笑,拂髯道:“这才像话。不管你我父子如何,乳母要紧,明日一早便出发如何?”
事情既然定下来,张仪便恢复了心态:“听父亲安排。不过,孩儿有件事不明白,父亲如何得知孩儿在此?”
张之陵轻笑一声:“老夫为官七十载,说句门生故旧遍天下总不过分,别人不说,静安郡守颜大志出身文丘,得前太仆王仁宗引荐为官,王仁宗何许人?老夫当年身挂五国相印,王仁宗也是老夫座下骨干。况且,颜夫子和为父的关系,你也不是不知道吧?”
张仪还真是哑口无言。别说他了,这里有完美的连江凡也没挑出毛病来。
但张之陵刻意点出颜大志,还是让张仪心中生出一丝警惕。
“孩儿拜访颜大志乃是保密之事,他怎可向外人泄露……”
张之陵拍了拍桌子:“外人?我是你爹,在晋国也是前右相国,怎么个外人法?”
得,江凡无语,避重就轻间又彻底堵死了话头。
老头子是真行,难怪当年纵横五国都游刃有余,所有资源那叫一个信手拈来。
而江凡也更加兴奋,这老师拜的太值了,有这位在背后,天下官员谁不给三份薄面?
就算自己换个活法,想要混资历上大周朝堂,估摸着一品不敢说,但二三品大员也就三五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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