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再跟傻子废话,弦瑜直接转身就走,绿豆在刚刚看到有人缠着弦瑜,这人还让弦瑜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她对面前那人也没什么好感。
于是弦瑜走后,绿豆就在他身后吹气,对方本来是想追上去的,结果后背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冷气,冻得他冷到了骨子里,再想想他刚刚打胎打掉的孩子,从心底弥漫出一股害怕,也没心情继续缠着弦瑜了,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
绿豆在对方跑走后,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刚刚她留了一缕阴气在对方身上,今晚他别想好过了。
科科夫从医院回到家里后,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跟在他身后,到家后,他的安全感也回来了,刚刚被吓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回家他就进浴室想洗个澡,换了睡袍就去床上躺着。
他开了花洒,在浴室舒舒服服的洗澡,顺带把头发也一起洗了。因为水顺着流到了脸上,眼睛因此有些睁不开,他熟练的伸手,想从一旁放毛巾的架子上,找到干毛巾擦脸。
摸索了半天,却没找到,在他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手上摸到了什么东西,质感很像他的毛巾,他就顺手拿来用了,等他擦干脸上的水珠后,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手上的毛巾,有股血腥味,而且他刚刚似乎是手举到半空后,才有了手上的毛巾,他去看手上的毛巾,那哪里是毛巾?明明是新生儿用的包被。
而包被里,则有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他甚至能看到肉团里,还有一根完整的婴儿手指。
科科夫被吓得,一把就将手上的包被给扔了,转身就要关掉花洒出去,可是不管他把花洒按钮往哪边转,花洒都一直在出水,而且水温还在不停的升温,最后热水烫得他完全不敢站在花洒下。
既然关不掉,那就不管了,他跑去开洗浴间的门,平时明明很轻松就能打开的门,现在他恨不得把门砸了,都没把门打开,急得他直接上脚踹。
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用力踹门,门被他踹得不停的晃动,他自己也被这股力气反弹摔倒,正好又摔进了花洒下,滚烫的热水淋到身上,烫得他惨叫连连。
密闭的空间里,他仿佛还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他们一个个的都在喊他,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怀了他们,却又狠心的将他们打掉?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科科夫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在淋浴间狭小的空间里,像个癫狂的疯子,一边对着空气不停的挥舞双手,一边嘴里不停的说着和他无关。
浴室外,机器人管家的程序发现主人的心率很不正常,在门外敲门,问他怎么了?是否需要帮助?
但浴室里一直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这个机器人的程序里,有一个设定,主人心率超过平均值后,如果主人没给它下达指令,它的程序会主动拨打医院急救电话。
等医院的救护人员来到科科夫家里的时候,他们踹开浴室的门,就看到科科夫浑身都是自己抓出的血痕,混着被热水烫出的水泡,怎么看怎么惨。
直到医护人员将人送上救护车的时候,他嘴里还在嚷嚷着,“与我无关。”
医护人员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也不关心,救人是他们的工作和职责,查案可不是。
科科夫今晚回家后发生的一切事情,他一点也不知道,当然他也并不想知道,又不是受虐狂,那人一看就是个麻烦体质,这种人,最好不要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