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松这般爱她,若是从她嘴里知道自己那般缅怀,心动的重逢,背后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算计,不知心情如何。”楚慕倾轻嘲。
如安氏和楚念一之辈,楚慕倾有千种万种法子对付她们,甚至若是她想,安氏连侯府的大门都进不了,楚念一一辈子都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女。
可这样岂不是便宜了楚长松,她筹谋至今,陪着安氏和楚念一周旋,便是为了今日。
人总是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于是年少时那样惊艳的重逢从此便困住了楚长松。
楚慕倾要做,便要从心底狠狠捅他一刀,将他的血肉都撕扯出来,让他日后想起这件事都痛彻心扉。
万般深情,实则都是笑话,楚长松这样骄傲自满的人又怎么会忍受。
安氏虽然直接的造成了她母亲的死,但楚长松又岂是无辜的,他断没有隐身的道理。
顾宴辞带着楚慕倾出了永宁侯府,侯府侧门阴影处停了一辆马车,两人上了车,马车慢慢的向镇国公府而去。
“她与楚念一都禁不住事,不然若是仔细想想,便知道楚长松根本不准备杀她,否则早就杀了,或者关柴房去了,又怎么会关在落梅院,你看,他到底是存了几分怜惜的,哪怕是这样。”
哪怕楚念一犯了这样的事。
楚慕倾勾了勾唇:“不过阿辞,我等的便是她急,明日,便是她的结局。”
顾宴辞捏了捏她的手,轻轻应了一声,却是笑道:“楚长松不仅该好好管管她的后院,也该加强一下侯府守卫了。”
竟能容他带个人来去自如,这侯府,从里面就是坏的。
楚慕倾笑了。
第二日是个好天。
镇国公府湖边有人端了椅子过来,白芷在上面放了皮毛,楚慕倾理了理自己的衣摆,缓缓坐了上去,手上还拿着暖壶。
这冬日虽然阳光明媚的,但是京城的温度却不见的多高,至少前面湖里的冰面还冻的结实。
有阳光透过冰块折射进楚慕倾的眼中,她将手掌放在睫毛上方挡了挡,微微眯着眼看向前面湖面上的几个人。
“小公爷,您瞧着这个洞行吗?”
铜钱将冰面凿开了一个洞,他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拿着锥子和刀,仰头朝顾宴辞笑。
顾宴辞站在他身旁,仔细瞧着这个洞。
子苓满脸兴奋的站在一旁,颇有些跃跃欲试:“铜钱,我瞧着还能再大一些。”
“是吗?”
铜钱想挠头,手抬起来却发现带着手套不方便。
“你往旁边站一点,我自己来。”
顾宴辞拿起地上放着的手套,又从铜钱手中接过锥子和刀,开始蹲下凿冰。
等瞧着大小满意了,他才将工具放下,示意铜钱将一旁的鱼竿和鱼饵拿来,两人并上子苓开始穿鱼饵,不一会儿便准备周全,开始坐那儿垂钓。
“夫人,他们真能吊到吗?”白芷兴致勃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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