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静静的看着楚慕倾,不可否认,她说的很对,楚慕倾同她一样,她们都是永宁侯府的嫡长女,终其一生都和永宁侯府挂钩。
楚慕倾继续说道:“姑母,此事既然是我们先知道,那便是机会。”
容贵妃抬眸,楚慕倾复又重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容贵妃手指蜷缩了一下,侧过头,正好对上楚慕倾的眼神,她突然轻笑一声,开口道:“明惠,你幸好是永宁侯府的姑娘。”
楚慕倾微微挑眉,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子苓回来的时候,她们县主正和容贵妃站在一起,两人笑着讨论面前瓷瓶里的花卉,如果不是她知道容贵妃之前是有意支开她,就眼前的场景根本看不出异常。
容贵妃开口说让楚慕倾留在储秀宫用晚膳,楚慕倾只道太后还在长乐宫等着她,容贵妃便也没多留,只将楚慕倾送到门口,瞧着子苓端着托盘跟在楚慕倾身后,两人越走越远。
“你知道本宫最后悔什么吗?”容贵妃看着楚慕倾的背影开口。
邱秋站在她身旁,闻言摇了摇头。
容贵妃轻声道:“当时本宫应该不惜一切代价让明惠入端王府,哪怕得罪陛下和齐王府,只是如今到底是晚了。”
如此敏锐,既然不能入端王府,来日皇儿大事一成,便只能除之,倒是可惜了。
楚慕倾离开储秀宫之后,下意识的朝着西边看了一眼,只是储秀宫离西五所相隔很远,从这里什么也看不到,只有耀眼的日光穿透头顶的树枝落了下来,直直的射入了她的眼中,她眯了眯眼,随即收回视线。
皇上这般费心筹谋,当真是用心良苦,但是远方的故人尚未归来,她的阿辞还在战场,皇上又如何能太过舒心。
她也该给他找点麻烦了,也不知多年苦心一朝化为泡影,他又该如何。
九月中,长乐宫。
穿着浅粉衣裳的小宫女正拿着扫帚在外面清扫,子苓站在她身旁,小声的和她说着话。
“茯苓宫当真闹鬼啊?”子苓一脸好奇。
小宫女左右瞧了瞧,停下了动作,凑到子苓面前小声道:“听说是,但是贵妃娘娘不让我们讨论,说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我们要是再讨论就要掌嘴呢。”
子苓将手上的瓜子分小宫女一些,说道:“哎呀,你就和我说说嘛,我保证不和别人说。”
小宫女其实心里憋的也难受,加上子苓虽然是明惠县主的大丫鬟,平日里却也没什么架子,总是和她们一起玩耍,想了想,还是说:“那子苓姐姐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不然姑姑要是知道了会罚我的。”
子苓拍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吧,咱们什么关系,我肯定不会说的。”
丫鬟这才放心,凑近道:“就是茯苓宫,这些日子总是半夜有哭声传出来,守宫的嬷嬷说半夜还看见有白衣女鬼飘呢,她们都说是昭乐公主死的太惨,如今不甘心又回来了,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了,这都是小林子告诉我的,他有天晚上从茯苓宫路过,说是听到了声音。”
司琴从库房往正殿走,太后今日突然想起库房还有一架前朝的古琴,便让司琴去寻来拿去给楚慕倾。
此刻听见子苓和小宫女的话,停下了步子,呵斥道:“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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