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起身,坐到了前面不远处摆放着的大红酸枝木贵妃椅上,上面铺着软垫和靠背,旁边不远处就摆放着冰块消暑,因此便是坐在软垫上也不会觉得炎热。
楚慕倾和巩贵嫔坐在下手椅子上,旁边小桌上已经有宫女上了茶,楚慕倾一坐下,目光所及处便是一张花案,上面一对精美的花鸟纹瓷瓶,里面插着的是新鲜的花朵,花朵摆放错落有致,极有美感,显然是有人特意打理。
这边容贵妃和巩贵嫔已经开始闲聊了。
“听说前些日子妹妹宫里有宫女手脚不干净,偷拿了妹妹一些首饰,这倒是本宫的疏忽了,本宫已经和万年说了,再给妹妹送几个听话伶俐的。”容贵妃随意的靠在椅背上。
万年便是内务府总管。
前些日子,采薇院巩贵嫔有个宫女被同住的宫女发现屋子里有好些珍贵的首饰,当即就闹起来了,那宫女后来被以偷窃罪直接杖毙了。
巩贵嫔低着头,轻声道:“多谢贵妃娘娘,此事也是臣妾疏忽,没管好屋子里的宫女,反倒是让娘娘费心了。”
容贵妃唇角微勾:“妹妹确实是该好好管管采薇宫的人,这些宫女太监若是没管好,极容易生事端,妹妹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不用本宫多说,如今只是偷窃主子的首饰,可若是皇子宫里的下人生了歹心,这可是防不胜防。”
巩贵嫔立马起身,双手放在身侧,单膝跪下低头道:“是臣妾之过,还请贵妃娘娘责罚。”
容贵妃抬了抬一双凤眸,惊讶道:“妹妹这是做什么,咱们姐妹之间闲聊,不必如此,红玉,将贵嫔扶起来。”
红玉上前,将巩贵嫔扶了起来,巩贵嫔冲她笑了笑,才重新坐下。
容贵妃好似没发生过刚刚的事情一样,接着道:“前些日子明惠去了一趟湖州探亲,想来明惠还不知道,巩贵嫔便是湖州人呢。”
楚慕倾抬眼,对上容贵妃的目光,顺着容贵妃的话道:“娘娘这可就猜错了,我倒是知道贵嫔娘娘是湖州人呢。”
“哦?”容贵妃有些不解,“明惠是如何知道的。”
楚慕倾便三言两语的将当时在靖水楼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道:“说来还要向贵嫔娘娘致歉呢,阿辞性子有些急躁,被如此折辱才气不过出手,臣女也不敢劝阻,倒是差点伤了巩少爷。”
她语气诚恳,像是真的在向巩贵嫔道歉一样。
容贵妃听完轻笑了一声,而后意味不明道:“从前只知道巩妹妹出生湖州,倒是没想到家里子侄是如此脾性,倒是和巩妹妹不甚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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