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水楼大堂内原本坐满了堂食的人,此刻已经被这局面吓得,坐远一点的急匆匆放下银子在桌上就跑了,坐近的一脸惊恐,根本不敢动,就怕对方误伤自己。
“哎呀!巩少爷,别动手啊巩少爷,小店小本经营,求巩少爷高抬贵手啊!”掌柜还在旁边苦着脸挡在顾宴辞那桌子前。
“今日损坏多少爷如数赔给你便是了,让开,别挡着道,不然爷连你一起收拾。”
掌柜心里有苦说不出,他哪里是怕损坏东西,他是怕巩林真将这两人伤了,万一这两人真是京中来的贵人可如何是好,这王府也是,若真是贵人,他们怎么现在还不说,就看着这巩府的人动手,莫不是他猜错了,这两人不是?不过是不是他都不敢赌啊。
“王二少爷,您看这”掌柜只能又对着一旁看戏的王以平喊道。
结果王以平好像没听到一样,只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旁边王三小姐想开口,但是王二小姐冲她摇了摇头。
这边,小厮已经越过掌柜,准备往前冲了。
巩林在后面喊道:“别伤了旁边的姑娘!”
顾宴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旁边年轻的小夫妻已经抱着孩子站起来往一旁躲了,小姑娘一直在哭,妇人伸手拉着楚慕倾,将她也往旁边拉,男子着急的出声和顾宴辞说:“兄弟,你可要小心点。”
“呦,这是干什么呢?这靖水楼什么时候开始表演杂耍了,本少爷怎么不知道。”
门口进来了几个人,说话的那个穿着一身黑衣,手上一把折扇微微晃动,脸上挂着笑,只是眼中满是冷意。
掌柜看见他立马喊道:“少爷!”
东家可算是来了,再不来可真要出事了。
“表妹!”
黑衣男子身后一个穿着红衣,扎着高马尾手上拿着一把长剑的女子快步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了楚慕倾身旁,正是分开不久的萧雨竹。
她拉着楚慕倾的手,来回看了看,看见没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巩公子这是何意?”
黑衣男子声音里带着冷意。
巩林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解释道:“这人对我无礼,我不过教训他一下,这是我的私事,与严公子无关吧。”
这位黑衣男子正是知府严大人的独子严辰。
严辰还没说话,下一秒就看见巩林突然重重的飞了出去,有人影从他面前闪过,等反应过来就看见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正一只脚踩在巩林身上,微微弯腰,左手撑在曲起的腿上,右手随意的拿着一把长剑,长剑自上往下垂,剑尖正好在巩林脖子不远处,而萧雨竹手上,只剩下了剑鞘。
男子面容俊美,便是此刻,脸上依旧挂着笑。
巩林吓傻了,下意识的大叫一声,然后就发现那剑又往下落了一点。
“严少爷,你管管啊,他要杀人了。”跟着巩林一起来的男子有人出声,刚刚巩林要对顾宴辞动手的时候,他们一言不发,都在旁边看戏,此刻倒是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