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阵子,大旱,有一片土地居然出现了一些黄色的小颗粒,是粗盐。
一群庄稼人先是大喜,随后不知所措,于是上报了当地的县令,后来便有官差来实地考察,证实确实是粗盐。
后来他们那片后来就一直晒盐,一开始官府也会给些补贴,周围的人都以为是在给朝廷做事,虽然补贴比较少,但好歹能让全家果腹,所以大家也不敢有怨言。
但是奇怪的是官府不让他们将此事说出去,还派了人在当地看着,县令说产盐乃是朝廷的大事,陛下格外看重,所以不宜传扬,以免人多受到影响。
一群庄稼汉平日里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了,自然是县令说什么就是什么,特别县令还提到了皇上,那可是皇上啊,他的话自然不会有错,于是村里就认认真真的和官家派来的人一起晒盐。
可是后来补贴越来越少,他们也有一家老小要吃饭,这样下去岂非是要全家都饿死。
他们无法,想去找官老爷们说说,看能不能多给些粮食,结果却不小心听到两名官差谈话,话语间他们才知道,原来这竟然是文昌伯府在私下造盐!
这两名官差,还有平日里和他们一起晒盐的人,竟然全都是文昌伯府派来的人,这些庄稼汉不知道文昌伯是谁,但是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大官。
一群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咬咬牙,便决定上京城来,这样也好过全家都被饿死的强。
所幸他们村子里人多,那些官差也不会去看数到底有多少人,他们两人偷偷从小路溜出来也没被发现。
等到了京城,和别人打听才知道,应当要找京兆尹府,于是他们两便来门前击鼓了。
高杨听完两人的话,和新上任的师爷面面相觑,两人心中都格外震惊。
高杨掩下心中的情绪,用力拍下惊堂木,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二人可有证据?”
下面跪着的两个人吓得一激灵,连忙磕了个头,声音有些颤抖:“大人,小人,小人是偷偷溜出来的,并无证据。”
“大胆!”高杨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你们可知道文昌伯是何人!没有证据也敢随意状告吗?”
“大人,小人说的真的是实话啊。”
两个庄稼汉面色黢黑,显然是干了一辈子农活,此刻不住的磕头,生怕上面坐着的大官不相信他们。
“大人,不若派人去他们说的地方看一眼,便可知真假。”师爷开口道。
下面跪着的两个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是呀大人,您派人去看看就知道了,小人可以给大人带路。”
高杨和师爷对视了一眼,师爷冲他点了点头,两人刚刚一个唱白眼,一个唱红眼,此刻眼神一对上,都懂了对方的意思。
下面这两人没说假话。
“来人,将他们带下去看管起来,本官自会派人前去查实此事,在本官未查实之前,今日之事切记不可外传。”
高杨一拍惊堂木,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