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陈关内,姜侯拿着刚刚收到的密函,在逐字阅过上面的内容后,身体颤抖不已。
“出什么事了?”曹大娘子放下陆少薇,回身就发现姜侯的反应不大对劲。
“宫里的密函,传召宁儿见此消息速速回宫... ...”
“什么意思?这仗不打了?前面都打成那个样子了,陛下这又是什么意思,宁儿她... ...”曹大娘子不满,上面让打,自家孩子就得出去拼命。
说一句不让打,这就得收回来?
“陛下怕是不行了。”姜侯眉头深锁,情绪难以自控。
曹大娘子满心的抱怨顷刻间化作无言,愣在了那里... ...“这是,这是怎么... ...”
“陛下已经病了许久,这密函是以太子的口气所书写的,要宁儿立刻回京。怕是陛下... ...”姜侯低头算算日子,顿时双目狠狠闭上,一副痛心模样。
“陛下怎么了... ...”
曹大娘子隐约猜到了姜侯要说什么,话音越来越轻。
陛下,不成了吗?
可抬眼看到姜侯的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顿时身子一僵,后退半步。
钱妈妈怀里抱着陆少薇,便是惊觉曹大娘子的异状,也赶不及上前扶住了... ...
幸好谢媛从外面进来,一把托住了曹大娘子。“婆母。”
钱妈妈一口气险些惊得没上来... ...
吓死个人了!
京里变天了... ...
只怕此时,陛下已经不在了。那... ...
“别慌。”姜侯道,他相信陈明月定能稳住京中局势,况且,还有国公爷在。
他且将密函留下,断不能在此事令前线分心。
此一战,只能赢!
待心绪稳定,姜侯看向谢媛,“是不是前面又送来了什么消息?”
“... ...公爹,我正要同您商量。清伦的消息送回来了,说是,没有找到张嫣。”谢媛缓缓道,“依着眼下境况推测,张嫣恐怕让南庆人活捉了。”
这一结果并不意外。
可难的是... ...如果张嫣在少谷关里,那么眼下守在少谷关外的就是姜晏宁和雍王。
万一敌军以张嫣的性命做要挟,他们俩... ...
能不能豁得出去。
“什么意思啊?这又是什么意思?”曹大娘子语带哽咽,这一会儿的功夫,她不知问出了多少个一样的话,明明什么都听得懂,明明... ...
可怎么就不懂是什么意思了呢。
“婆母,张嫣应是被南庆人掳走了。”谢媛含泪诉说。
张嫣出事,她心里同样难受,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有没有办法救救那个孩子?”曹大娘子拉住谢媛问道,随后又焦急转身,望向了她的夫君,可却在一片沉默之中,得到了答案... ...
“公爹,婆母,那我先出去了。”
谢媛唯恐那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落下来,失了分寸,急忙在前一刻匆匆出了门。
可却怎么也擦不掉眼前的模糊。
姜侯叹气,看着曹大娘子无奈道,“你道还有心思,管别人家的孩子。”
“那孩子和宁儿一般的岁数,爹没了,家也没了,多可怜呐。”曹大娘子依稀记得,张嫣曾多次上门向她请教经商的学问... ...
那孩子,并不像传闻中一样的不可一世、傲慢刁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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