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宁儿如今这样的情况,你怎么能离开她呢?”谢媛愤怒咆哮。“还是我去吧!”
“你要负责联络各个营及时配合,不能离开大营。”
陆司昀决心已定,他说,“替我照顾好宁儿和孩子。”
随后带上火器图,跟着增援的将士赶往与雍王会合。
谢媛抱着姜晏宁刚出生的女儿,守着元气大伤昏迷不醒的姜晏宁,焦急难安。她不知道姜晏宁什么时候会醒,也不知道姜晏宁还能不能醒... ...
春杏守在姜晏宁的床边哭,哭来了莲萃,却还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蔡医士说姜晏宁的情况很不好,也有可能挺不过来的。
“那可怎么办啊?大娘子... ...”春杏嗷呜地扑倒在姜晏宁跟前。
听着帐子里春杏和莲萃的不断抽泣,谢媛紧绷的神经彻底要崩断了。
“姜晏宁,你不是厉害吗?不是人人都说你满身的本事吗?怎么这就不行了?一个南庆而已,你以前可打过比南庆更难的仗!你都忘了吗?他们的情况太危急了,我实在帮不了你,你得赶紧起来啊!”
谢媛也偷偷抹起了眼泪。
那天晚上,一辆马车缓缓驶入炬陈关大营。
被守卫拦了下来。
马车里的人抬手推开了车门,刚露出脸来,守卫急忙行礼放行——
曹大娘子慌慌张张地寻进了姜晏宁的帐子,望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儿,顷刻间眼睛就红了... ...“怎么,怎么会这么严重。”
姜侯摘下了帷帽,守在女儿和妻子的身边,脸色沉重。
“公爹... ...”谢媛上前想要解释姜晏宁的情况。
姜侯转过身来询问,“外面什么情况了。”
听到姜侯这么问,谢媛只好将这些日子以来得到的各路情报,逐一告知。“... ...受到南庆火器的压制,这边被迫一再撤退,雍王也受了伤,而且很严重。陆司昀带着萧绮的人送来的火器图,跟着医士和增援,前去帮雍王了... ...公爹,我们现在可怎么办?”
曹大娘子心疼女儿,抱着姜晏宁哭个不停。
顾不上看那刚出生的孩子一眼,急坏了心思,简直要了她的命。
姜侯也曾见识过南庆火器的威力,只不过那时南庆的火器还没像现在这样,杀伤力巨大。如何应对南庆火器的压制,一时间还真没什么头绪。
接过莲萃抱来的外孙女,悲喜交加无以形容。
怀中的女婴却还安稳睡着,那模样像极了宁儿刚出生的样子... ...
大营有姜侯坐阵,躁动的人心暂时得到了安抚。
在曹大娘子的悉心照料之下,昏迷不醒的姜晏宁也逐渐有了起色,第三天夜里竟然睁开了眼睛... ...
“醒了!醒了... ...”春杏大叫。
立时吸引来了曹大娘子和莲萃,曹大娘子扑上去,抚摸着瘦了一大圈的女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激动得说不话来。
莲萃派人将这一喜讯告诉给了姜侯。
姜侯听闻女儿醒来,也是抛下了一切赶了过来... ...
“怎么样了?”姜晏宁看到父亲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前方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