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将陆司昀叫到书房里,询问千金楼的事情。
经过齐晋连日来的调查,还真让他查到了些猫腻。
不论是谢殊穹,还是陆司徽,都不是千金楼背后的真正所有者。
而真正出钱让谢殊穹开设千金楼的... ...
“北萧?”国公爷大惊失色,猛打一个凛冽,如苍柏伫立的身躯竟愕然倒下,坐在了椅子上,许久... ...
没能缓过神来。
“父亲!”陆司昀惊呼一声,立刻上前。
父亲的轰然倒下,让他也乱了分寸。
国公爷颤颤巍巍伸出手来阻止,向来苍劲浑厚的嗓音,此时也没了往日的心气儿。“罢了,罢了... ...”
“父亲,情况也还没有那么糟糕。”陆司昀说,“谢殊穹收了北萧的钱,在京城里开设千金楼,替北萧打探消息。可此人私心甚甚,意图通过千金楼敛财。他纵容伙计设下圈套,专门挑选看起来有些身家的妇人下手,诱使她们欠下巨额债务,再与她们的家人联系。看准了京中妇人看中名声和家族声望等弱点,逼迫她们倾家荡产还钱来平息此事。此事因无端牵扯到姑母,姑母又无奈找上宁儿,这才揭开了他们阴险敛财的套路,又揭开了千金楼和北萧背后的关系。”
“怎么弄!你说说... ...堂堂中原人,他竟然帮着北萧,出卖中原!”国公爷气到手抖。
心口处剧烈疼痛,使他频频皱眉,捂住了心口。
“父亲,您先别急... ...”陆司昀劝道,“这件事还没闹大,肯定还有转机!”
父亲对于此事的反应,超出陆司昀一开始的估计。
许是因曾与谢殊穹同朝为臣,效忠于朝廷,忠于元氏。如今,谢殊穹为一己私利出卖中原,置中原万千百姓于不顾,如何能忍?!
国公爷脸色发青,唇色发紫,受此事影响动了肝火。“谢殊穹,肯定不是第一个,他做北萧的探子,也不知送出多少消息去,如今宁儿与北萧即将一战,万一谢殊穹把姜家的种种消息透露给北萧的话,姜家... ...危也!”
只怕这些时日,谢殊穹早已经送出了不少消息。
姜家即将出战,如若谢殊穹透漏的消息正好于姜家不利,那可怎么办!
“父亲别担心。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北萧在我们境内布下的阴谋,说不定可以加以利用,我会再和宁儿商量一下... ...兴许宁儿会有不同的主意。”陆司昀唯恐父亲受此打击一蹶不振,只能先作安抚。
“好,好... ...你去跟宁儿商量一下,我给你老泰山写信,让他赶紧回来!”国公爷没了主意,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 ...
赶紧把姜侯找回来,兴许那老小子能想到什么靠谱的主意!
北萧如今虎视眈眈,野心不小,当初为应对西境和南庆,暂时放任北萧发展,没想到短短数年的功夫,他们竟然妄想吞掉中原!
催促陆司昀离开后,国公爷心口疼痛难忍,他辛苦撑在书案上,试图缓解剧痛。
秦大娘子房里,女眷们说说笑笑。
陆文萱叫上了秀莹,“怎么样?我就跟你说京城里热闹吧?你起初还不信,觉着京城里人多规矩多,瞧瞧... ...这满屋里,哪个像你想的那么规矩了?”
秀莹低着头,略显拘谨。
“要我说呀,你那郎君是个没心肝的,他既不惦记着你,你去了他身边也没好日子过,天天挨打,倒不如跟他断了。”秦大娘子也突然想通了,“从此就留在这京城里,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管那些个糟心的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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