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手中的笔方才放到一旁,陛下正神思于今日殿上的事情。
却在听到太子的声音后抬起了头。
只见太子和二皇子元晟先后走进书房,站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陛下收回凌乱不堪的思绪,“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儿... ...儿是想来说... ...”太子迟疑着开口,像是还没想清楚的样子。
元晟在身后试图阻止他说下去。
怎料他心意已决,“父皇,儿臣觉着... ...父皇今日的事情,做错了。”
话刚出口,书房里顿时鸦雀无声。
就连伺候在陛下身边的小太监,也都吓破了胆儿,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陛下的沉默,伴随着面上的神情越来越严肃。
“父皇!”元晟跪下去,一个头磕在地上,“父皇,莫要怪太子兄长!”
“元晟。”见着元晟为太子求情,陛下果断叫了他来答话。“站起来,朕有话问你。”
元晟只好提心吊胆地站起来回话。
陛下望着他,“依你看,朕错了吗?”
元晟一惊,定在原地。
太子急忙护着元晟说道,“是儿臣的主意,和元晟无关!”
“朕在问他。”陛下直直看向元晟,“说啊,依你看来,朕错了吗?”
太子从未想过,要把元晟牵连出来,可如今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元晟缓缓抬手作揖,深吸了一口气,答说。
“是。父皇... ...错了。”
太子惊讶于元晟的答案,也害怕牵连元晟受罚,果断将元晟挡在身后。而元晟也怕受父皇责难时,连累太子兄长,二人都有意挡在前面。
陛下看着他们两个,久久未动。
太子和元晟就这样彼此护着站在那里,也不退让。
半晌,还是陛下先笑了。
二人有些摸不清状况了,太子问,“父皇为何发笑?”
“既然你们说朕错了,那你们说... ...朕错在何处?”陛下将手底下的奏章折起,放在一旁,饶有兴致地想要听他们解释。
“父皇,妄信奸佞小人,寒了忠臣良将之心,此乃大错。”太子直言。
“... ...”陛下虽心有不悦,却还是说道。“接着说。”
“父皇,儿读圣贤书,历朝历代皆有此闻,奸佞误国,理应慎重!”太子揖手而言。
不过十来岁出头的年纪,胸怀大志,慷慨谏言。
“那你呢?你怎么说。”陛下问元晟。
“儿... ...儿臣,儿臣与太子兄长看法相同。虽我朝历来主张重文轻武,可我朝开国太祖太宗二位先祖,也是武将出身,带兵讨伐前朝昏君方才有了如今天下,后为压制武将势力,所以提出重文轻武一说。”
元晟鼓起勇气说道,“可此时已非彼时,今日之天下已非昔日盛时,文臣高官养在京中整日上书弹劾,今日是这个明日是那个,唯豫国公和张相等人操心国之一体,何去何从。危难之时,姜家赴死一战平定西境乱世,重振我朝国威!父皇,儿臣奏请父皇,不可再肆意偏袒文官之言,寒了良将忠心啊!”
“没错!”小太子听后顿感一震,也立时下定了决心主动奏请。“父皇,姜家忠心天地可鉴,平定西境死伤无数,亦无怨言。父皇若因文官之言猜忌于姜家,只怕会... ...祸乱朝野。”
“祸乱朝野?”陛下玩味着他话里的用词,笑问,“是谁教你的?陆司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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