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陈关前,姜侯身着玄甲,正在为前往勒沁做最后的准备,叮嘱以姜清倬为首的几个儿女,一切皆以大局为重。
待他与张相和陆司昀一同出发后,后续的一切就交由长子姜清倬代为主持。
绝不可因为任何私人情绪,坏了计划。
国公爷瞧瞧身后的小两口,也不知他们私下里到底说得如何了。故意走开了些,给他们腾出“最后”的时间,以便他们可以“互诉衷肠”。
“... ...我与岳父大人都不在你身边,凡事你要收着些性子才好。你那脾气要是真上来了,想必你哥哥们是按不住你的。”陆司昀说道,“不论遇到什么事,多考虑一下,自己要是拿不定主意,你就与父亲商量一下。”
姜晏宁一直皱着眉头,压着火气,又听他嘀嘀咕咕说了这许多,早就沉不住气了。
“说我的时候倒是一套一套的,你自己怎么不记得。”
声音不大,但... ...大多能听见。
姜侯回头“啧”了一声。
“孩子嘛,你跟孩子较什么劲。”国公爷不乐意了,就是看不得姜侯板着脸教训宁儿的样子。“人家小两口的事,让他们自己商量着去——”
陆司昀听着姜侯和国公爷的话,回了头,掐了下姜晏宁愈发圆滚的小脸。“知道了。”
最终,他们还是踏上了前往勒沁大营的路。
姜清倬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直等到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那么,接下来就按照一早安排好的,都准备一下,出发吧。”
姜清佑和姜清伦拱手领命。
“宁儿,宁儿!”姜清倬叫了几声,才看到姜晏宁有了反应。“你带着郭子敬去,一切小心,不可莽撞!听到了没有!”
带郭子敬去啊... ...“听到了。”
姜晏宁有气无力地应道,怎能说放心就放心呢,自家老爹和夫君都去了勒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但隐隐的,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姜清佑回营准备,即将率军从西北方包抄勒沁王城,与东北方包抄的姜清伦会合,力压勒沁与西境其他部族之间的联系。
站在马厩前,伸手掏出一直放在身上的纸鸢禁步... ...
离京的前一日,他刚见过陆司遥。
还与她说起,待这次战事结束,便会回京迎娶她过门。
他们也算是一同经历了不少事情,风风雨雨地耽搁了这么多年,却总是差一点... ...好在陆司遥是个明理的姑娘,理解他的难处,明白他的苦衷。
也知道他奔波于战事的决心,是铁了心等他的。
他下定决心,定不会辜负司遥这么多年的等待,等这一次平定了西境,一定要以最盛大的婚礼迎娶她过门... ...
“发什么呆呀!”
姜晏宁远远就看到自家三哥哥站在马厩前发呆,凑过来,就瞧见了他手里的禁步... ...
果然!是在想司遥啊。
听着姜晏宁的动静,姜清佑急忙将东西藏回胸口。“你又胡闹了。”
“我哪有!”姜晏宁道,她可是好心——“老远就看到你在这站着发呆了,时不时地还笑得那样吓人... ...欸,毛骨悚然的!”
姜清佑瞪着她。
“在想司遥啊?也是... ...谁知道你们俩是怎么了,定了亲竟也能耽搁这么多年,早知道,当初司遥来西境找你的时候,就该让你们先在西境完婚的!”姜晏宁也是分外遗憾。
谁能想到,这俩人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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