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臭小子!
居然偷偷地尝了外祖父杯中剩的一点“千秋醉”,然后就醉成了“死狗”。等下吃饭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叫醒,免得被大人们发现... ...
他可就惨了。
姜清作翻了个身儿,突然醒了,原本两侧睡着陆喻洲和陆喻泽两个人,现在就只剩下陆喻泽一个了,迷迷糊糊想到了什么,猛地翻身往床下看——
掉下去了?
没有啊!那人呢?!
吓出一身冷汗,也清醒了许多。
抬眼就看到陆喻洲正坐在书案前,翻着书。
为了不吵醒其他人,姜清作蹑手蹑脚地下床,还回过头来给陆喻泽和姜清仪盖好了被子... ...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多睡一下吗?”姜清作走了过来,昨夜大家都是很晚才睡下的。
“习惯了。”陆喻洲说,“向来都是这个时候起。不论睡得多晚,到了这会儿就不困了。”
姜清作感叹。
毕竟也听说过关于“五姐”的传闻,陆喻洲倒是和他印象里的五姐完全不一样。“饿了吧?等下应该就准备好了,我们一会儿就去... ...”
“还是再等等吧。”
陆喻洲放下了书,想了想。
说,“我阿娘这会儿应该还没起,我爹就算醒了,也会继续装作没醒。不然外祖母又该发难了,咱们最好,也等晚些再去吧。”
分摊伤害,就谁也不会受到“伤害”。
“... ...有道理。”姜清作回想起昨夜里,向姐夫发难的五姐,总觉得不好惹。趁着其他人还没醒偷偷向陆喻洲打听,“五姐的脾气,当真很‘残暴’吗?”
“残暴?”陆喻洲惊觉,原来还有这么个词可以形容阿娘啊,很恰当。加重了语气表示认可,“嗯,很残暴!”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父亲惯来往京里送信,应该也不敢说些阿娘的坏话才是。
于是,姜清作就把这些年在京里听到过的,有关于五姐的传闻,一一都告诉给了陆喻洲。就算他五姐人不在京中,满京城里流传的,也依然是有关于她的传说。
陆喻洲认认真真听着,感慨这些年阿娘竟还收敛了不少。
床上睡着的两个人东西各一头,盖着同一床被子。
一旁榻上的陆喻泊翻了个身,“咕咚”掉在了地上,两头的陆喻泽和姜清仪猛地惊醒。
“地龙翻身了?!”
陆喻洲和姜清作赶紧上前帮忙,把陆喻泊又搬回到榻上。
裹着被子睡着的陆喻泊竟全程没有醒来片刻,继续呼呼大睡,那边听着没有什么动静了,陆喻泽和姜清仪又都倒了下去... ...
继续睡。
姜清作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真热闹啊。
从前这院子里只有他和姜清仪,本以为就够折腾的了。
那时大哥还说过,要是他五姐回来,一准儿更热闹... ...
如今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