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昀低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走回到自己的书案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怎么了?”
姜晏宁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都愣着,她偷摸打个盹儿难道被发现了?
皱着一边的眉头好奇地问道。
那样子,更像是只猫了。
就连向来被小娘教导要守规矩的陆司遥,也彻底憋不住了,扑哧就笑出声来。
莲萃强忍着笑意,憋得一张脸涨到通红。
这也太... ...
“怎么了怎么了?”春喜不明所以,从外面跑了进来,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姑娘脸上的... ...“噗!哈哈哈哈... ...”
一屋子,瞬间谁也憋不住了,顷刻间就笑成了一团。只有刚刚打盹儿惊醒的姜晏宁,浑浑噩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转头望去。
陆司昀坐在书案前,低着头看向手中奏折,一只手还遮挡在嘴边,脸上的笑意也分外明显。
“什么嘛,就我不知道?!”
她不过是偷偷打个盹儿,到底错过什么了。
稍后,姜晏宁坐在院子里生气,陆司遥和春喜莲萃一起,沾湿了帕子,帮她擦拭着脸上的墨迹。
陆司昀从书房里探出身来,刚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姜晏宁就气得背过身去。
陆司昀也只好依靠在门边,笑着,看她们闹作一团。回到书案前,继续考虑起奏折上的内容。
把墨迹擦拭干净以后,莲萃就带着春喜退开了。
陆司遥说明来意,她给嫂嫂绣了一副祥云图案的护腕,精致的针脚,让人看了便心生欢喜。
“... ...我没有上过战场,不知战场上是怎样的,但那日我随着大娘子和小娘去道观里拜祭,看到三清祖师座下的祥云图案,就想给嫂嫂绣这样一副护腕。”
说完,她还拿出一条绣成纸鸢状的禁步。“我知嫂嫂不缺金银玉器,这是我瞧着院外小孩子们放的纸鸢,自己绣着玩的。也给嫂嫂绣了一只,嫂嫂喜欢吗?”
“喜欢!你的手也太巧了!”姜晏宁还从未见过这样子的禁步,别有一番特色。
小小的纸鸢禁步,密密麻麻的针线。
缝得可真好!
“... ...嫂嫂的兄长今日来,也未有机会正式见过。”陆司遥低着头说道。
“无妨的,我家哥哥们向来也不是那拘束小节的人。”姜晏宁不以为意,把玩起陆司遥的纸鸢禁步,实在喜欢得厉害。
他们后来商议四哥哥与谢媛之事的时候,陆司遥和陆司徽就回去了,走的时候也没有再去打扰他们。故而陆司遥未能郑重道别,才会觉得不安。
“嫂嫂的兄长... ...是有何事吗?今日见着,总觉得是有心事的样子。”陆司遥问。
“你说我四哥哥吗?”
姜晏宁自以为然地想起了四哥哥,重重地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他好心救了谢媛,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现在不娶谢媛都不行了。”
陆司遥又低下头去。
“你不是问我四哥哥啊?”姜晏宁感觉到陆司遥好像对四哥哥的事情并不上心。“那你是问谁啊... ...我三哥哥吗?”
听到嫂嫂提起姜三哥哥,陆司遥才又抬起头看了过来。
姜晏宁笑说,“我三哥哥没事,他只是来抓我四哥哥的。他的婚事虽然吹了,但是没什么影响。”
“他的婚事... ...吹了?”陆司遥认真地确认了一遍,不是听错了吧?
坐在书房里,专注看着奏折的陆司昀突然停了下来,听到了院子里的对话,饶有思索地看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