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说不定还有药可救。
只能是再观察观察？
至于他之前做的事，也并未对他造成什么损失，只是有些碍眼。
而且。
秦江侧眸瞥了眼慕柒，显然是犹豫模样。
以她那对自己人包容的性子，不用多说。
“庞世恒，你听好。”
秦江盯着他，很是轻松道。
“没有人能够不犯错，连我也不例外。”
“你是这次战役的帮凶，那我便是这场战役没有任何人性的杀戮者。”
听到这，慕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攥紧了秦江的衣服，美眸中掠过一抹心疼。
“为什么这么说。”
庞世恒有些迷茫，眉头一皱看向他。
秦江神情异常淡漠，甚至连声音中都夹杂着浓浓的戾气。
“你以为，我在冰磁圈外屠戮的那数千民众的罪责......”
“是能够被人原谅的吗？”
他亲手杀了这些无辜的民众。
放在现在，不会被任何人接受。
特别是被内域护盾保护在内的，抻着脖子的无知人类。
光是舆论就足以压死他。
“可是，你是迫不得已，你做的是对的！”庞世恒陷入沉思中，但依旧想为他辩解。
“迫不得已吗......”
正巧，一道道阴影自天空中掠过，周围传来踩踏声，翅膀扇动的声音。
庞世恒下意识后退几步。
只觉得整个人被盯上了，有种极度心悸的感觉。
十五头百米巨兽沾染着血液，盯了眼庞世恒。
綦江只是挥了挥手。
那一道道身影便卧在石屋周围，舔舐着伤口，充满杀戮的血瞳突然消失，变成了无辜的大眼神。
“实话跟你说，我能花费很大的代价，救回他们大部分人。”
秦江摇了摇头，几句话打破了在他心中印象。
“但如果我那么做，后面的一切，都将变成未知数，甚至都无法到达蓝镜湖。”
“所以我选择了另一条路。”
“以此为契机，给所有人上一课。”
“或许在未来的末世，你们所有人都会面临更加难以抉择的局面。”
“而这决定关乎到的，会是你最重要的人。”
慕柒眸光一颤，因为在秦江身旁的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秦江在说这句话时，身体在轻微颤抖。
或许每一个被奉称为英雄的，被给予希望的人。
都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庞世恒愣愣的望着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你现在还觉得，你那可笑的罪责，还需要被原谅吗？”
秦江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容。
“你会明白的，这即将到来的末世，到底是什么。”
“在那之前，你要同大家一样做好准备。”
“这不止是你需要做的。”
庞世恒抬起头，望着秦江二人转身的背影。
石屋旁的辄空号灯带微微闪烁，像是有生命般。
那十五头形态各异的百米巨兽很是和谐的与其簇拥在一起。
它们很是好奇的抓抓这，看看那。
他突然觉得，辄空号不再充满莫名的正义。
那一头头眼神天真的巨兽，也不再凶神恶煞，让人忌惮。
两者，似乎都是力量的象征。
也是来自两个对立面的平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