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单有一个容姨娘有孕,可是也不知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
明驸马听得目瞪口呆,他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胆子大,没想到竟然也敢说这样的话。
“何况容姨娘也愈发的身子重了,找个人伺候父亲,也是应该的。”
明姿说着,语气一顿,看着明驸马似笑非笑,“再说了就算是为了明家这一支脉的传宗接代,以及开枝散叶,你就算是再纳几个妾室也是无妨的,说来祖母也应该是这么想的”
明驸马脸上又是羞又是恼怒:“够了!听听你说的话!什么时候有女儿这样跟父亲说话的?我既然在朝中任职,又怎么好在丧期里…”
但是有些不好说出口,他恨恨道,“这传出去了,让…让人怎么说!”
明姿听着忽然就冷嗤一声,冲着闲荷使眼色,闲荷立刻拉着一群奴仆下去了,顺手将门带上。
“今日头一次听父亲说这样的话,真是实在难得,原来,父亲也会在意旁人怎么说话?当初母亲不过去世短短数月,父亲便拉着容氏在这里浓情蜜意。”
面对着着自己女儿如此数落自己,明驸马自然是怒火十足的,他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放肆!真是反了!你真是疯了!你往日学的规矩都哪里去了!如今竟还敢议论起我的事了!”
他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可是明姿依旧坦然镇定。
“如今容姨娘不过怀孕不过两月有余,父亲便要了红玉,不管在什么时候,父亲不都是只想着自己如何舒服快乐,现在竟然也会起外头人怎么说?”
明驸马被堵的厉害,嗓子一梗,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父亲其实你谁都不爱,不管是当初的母亲,还是现在的容姨娘,你都不爱,你只爱自己罢了。”
明姿的笑意愈发的冷冽,她毫不畏惧,眼神清亮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明驸马看。
重活一世她看的清,明驸马是这家里最薄情寡义,自私虚伪的人。
大概是出身寒微,当初他娶了昭元长公主既是得意,心中又有一些自卑,所以他不断的打压昭元长公主。
而容氏同他一样。
不,又或者说,容氏是比他的身份还要低下的,所以他在容氏跟前儿有着优越感,有些高位者的姿态。
所以他当初更喜欢容氏,可是到现在容氏正真的能和他在一起了,他又不在乎了。
便再去寻像红玉这样年轻的新鲜感,选择红玉大概是因为那相似容姨娘的容貌。
不过她比容姨娘更年轻娇嫩,让明驸马再找回当初同容氏的感觉。
说到底,就是犯贱。
两个人静静对峙半晌。
明驸马却有了一瞬的害怕,不知是因为什么,他还有点心虚。
明姿没有兴趣再聊下去了,只是留了一句:“父亲喝了参汤,早些歇着罢,其余旁的事情待日后空闲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