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想活命,我便饶你一命。”明姿语气淡淡的,脸上还挂着一抹微笑。
闻言,不光榆次愣住了,就连齐女官和闲荷都是微怔,随即转头疑惑的看着明姿。
榆次虽然心下顿时松快,可是又是一阵后怕,明姿真的就这般轻易绕过她了?她不敢相信!
明姿微微挑眉,桌前跳跃的烛火忽明忽暗,橘色的光圈儿撒在明姿的脸上,嘴里的声音似乎飘的很远:“替她松了绑!闲荷你可要亲自送榆次回容姑娘院儿里!”
闻言,闲荷义愤填膺,心中的火气更大了,便道:“郡主!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应该…”
明姿的一记冷眼扫了过去,闲荷瞬时闭嘴,随即低下头,知道自己方才是失言了,主子吩咐什么事,只管做,回嘴是大忌!
明姿扶桌起身,慢步行至榆次的跟前儿,弯下腰,手里拿着帕子,替榆次擦拭额头上的伤,榆次害怕的不禁缩了脖子。
明姿不在意的勾唇一笑道:“替榆次包扎好伤口,明日一早闲荷你亲自送榆次去容姑娘那儿,既然是受了伤,给她一锭银子。”
既不处罚,还给银子,闲荷不明所以,但是这回不敢再有回嘴,立刻领着榆次下去包扎伤口。
屋里只剩下齐女官和明姿,明姿眼里含了一抹嘲讽之意,语气平淡:“容氏母女那样谨慎的人,自然疑心也不少,我本来就当场抓住榆次了,人证物证聚在,却不处置她。”
闻言,齐女官眸色一亮,心中有感,也渐渐反应过来。
明姿手里捧着茶碗,吃了一口,继续道:“还为榆次包扎伤口,给银子,并让闲荷亲自送她回去。”
齐女官忍耐不住了,立刻接过话口:“榆次被抓了,最后却是安然无恙的回去,那容氏母女必然会疑心榆次的忠心,定然不会再用榆次了!”
“榆次到底不是伺候我的丫鬟,而且是容媛媛从老家带来的人,若我处置榆次,必然要留下话口,不如她自己动手。”
说罢,明姿便款款而坐,齐女官看着明姿心里顿时有几分敬佩,这样既除掉了榆次,但是明姿手上不沾一点腥!